……許七安噎了一下,心裡喟歎一聲,以魏淵的智慧,又怎麼會忽視稅銀案中出現的神秘術士。
“前戶部侍郎周顯平,多半是那位神秘術士的人。我曾因此事找過監正,老東西沒給答複。不過有一定可以肯定,這位神秘人物在朝中還有爪牙。”
魏淵和許七安提了一嘴,而後兩人不自覺的轉移了話題,沒有繼續探讨。
轉移的自然而然,本能的忽略,連他們都沒有意識到這很不對勁。
“你打算怎麼安置慕南栀?”
魏淵用一種似笑非笑的語氣。
“魏公覺得呢?”許七安虛心求教。
魏淵沉吟片刻,道:“當外室養着吧,不過注意控制自己,三品之前,别占了人家的身子。否則就是暴殄天物。”
哎呀,魏公你粗俗了,嘿嘿嘿。
“還有什麼問題?”魏淵目光溫和的看着他。
“王妃她究竟有何神異?她到底是什麼身份?”
這個疑惑憋在他心裡很久了。
“去雲鹿書院,找一本叫做《大周拾遺》的書,看完你就知道了。”魏淵說完,又問:
“還有問題嗎?”
許七安搖頭。
魏淵輕輕颔首,看着他:“你們把鎮北王的屍骨帶回京城,後續有什麼打算?”
聞言,許七安露出嚴肅表情,語氣堅定:“給鎮北王定罪,還楚州城百姓一個公道。”
他是當過警察的,最看重蓋棺論定的判處。
鎮北王做出屠城這種慘無人道的暴行,即使死了,也别想留下一個好的身後名。
魏淵看了他一眼:“朝堂之事,你不在行,這件事别管了。”
許七安一愣:“魏公這是何意?”
魏淵不答,終于喝了一口溫茶。
“……”
許七安起身,抱了一下拳,離開浩氣樓。
……
刑部!
陳捕頭沒來得及回家,出宮後,火速趕往衙門。
他輕車熟路的來到堂内,看見孫尚書正伏案處理政務,陳捕頭恭聲道:“尚書大人,卑職回京了。”
孫尚書一愣,愕然擡起頭:“你何時回京的?”
陳捕頭邁過門檻,進入堂内,低聲道:“方才回京,便立刻來見尚書大人。”
看來血屠三千裡案沒有查出結果……孫尚書心裡做出判斷,低頭閱讀公文,淡淡道:“此案查的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