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論領軍能力,夏侯玉書比鎮北王還要強大。
東北幅員遼闊,地廣人稀,三國鼎立,分别是靖國、康國、炎國。
三個國家都信仰巫神,巫神教是東北三國的國教。在那裡,神權至上,皇權次之,與西域的階層結構如出一轍。
東北三國隻修兩條體系,巫師體系和武道體系。
“咦,魏公曾經說過,秋收後打巫神教,而現在,巫神教侵占北方妖蠻的領地,大奉很可能出兵……這,這哪裡有這麼巧的。我不信魏公能未蔔先知到這個地步,他要打巫神教,肯定還有别的目的。”
許七安暗暗皺眉。
不知道為什麼,他有種山雨欲來風滿樓的感覺。
……
深夜,圓月高懸。
清冷的月光灑在郁郁蔥蔥的山林裡,夜鳥在林莽蒼蒼間振翅,發出凄厲的啼叫。
一道青煙在月色下袅娜,掠過林間,掠過山峰,掠過湖泊和河流,最終抵達一個山洞,鑽了進去。
穿過曲折的洞窟甬道,許久後,青煙來到一座洞中山谷,清冷的月華從頂部照射下來,洞中山谷開滿了皎潔的月亮花。
石塊壘起高台,藤蔓纏繞其上,開滿鮮花,共同鑄造出一座“花台”。
台上的石椅鋪設着毛茸茸的雪白狐毛,一位風華絕代的妙齡女子,慵懶的斜坐,一隻手拄着頭,笑吟吟的看着掠過千山萬水返回的青煙。
青煙幻化成一個不夠真實的女子,姿态曼妙,氣質妩媚,面容卻模模糊糊。
“主人,我回來了。”
女子盈盈施禮。
“六年光陰彈指而過,你做的不錯,當初派你去京城,本是為了桑泊底下的封印物。”
石椅上的美人嗓音柔媚,她屈了屈腿,裙擺滑下,露出兩條白蟒般的大長腿,笑吟吟道:
“我見你寫信回來,說自己愛上了一個男人,就沒有催你回來,多容忍你半年時間,了卻俗世情緣,而今京城那邊可還有牽挂?”
女子低着頭,不答。
石椅上的女子,有一雙勾人奪魄的狐媚眼,眯了眯,笑道:
“啧啧啧,浮香花魁名動天下,真是風光呐,你是不是忘記自己的名字了……夜姬。”
“夜姬不敢。浮香是罪臣之女,早已在六年前病死,夜姬不過是鸠占鵲巢,用她肉身做事罷了。夜姬永遠效忠主人。”
“倘若有朝一日,我讓你殺了許七安呢。”石椅上的女子神色促狹,語氣卻透着寒意。
那女子渾身一震,盈盈跪倒,哀聲道:“那恕夜姬不能再為主人效力,請主人賜死。”
石椅上的女子坐直身子,咯咯笑道:“調皮,你明知我不可能殺你。你不是一直想知道我會怎麼處理許七安嗎。
“當日把你們九個姐妹散于九州各處,我曾說過,如果你們能愛上同一個男人,他便是我未來的夫婿,萬妖國的國除了你之外,還有一個丫頭,也愛上他了。”
夜姬霍然擡頭,有些驚喜又有些醋意:“是,是誰?”
萬妖國的公主嫣然一笑,美豔動人,沒有回答夜姬的話,轉而說道:“你且在此地修養一陣,我為你重塑肉身。
“接下來,有新任務讓你去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