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去過王家了麼,那我們是不是也要請人家姑娘來家裡坐坐,我許家雖不是書香門第,但也是知禮數的,你去請她來府上做客。”
嬸嬸掐着一家主母的範兒。
嬸嬸,你要這麼說的話,那我得提前買好瓜子了……許七安精神一振。
“這并不合禮數,我請她來府上,名不正言不順。”許二郎戳穿母親半吊子水平。
“以我的名義,請王家小姐來府上坐坐,便合禮數了。”許玲月細聲道。
許二郎想了想,道:“行吧。”
許七安接茬:“那就定個時間吧,别拖太久,最好就近幾天。”
嬸嬸聞言,不由看向侄兒:“大郎這麼熱心作甚。”
我不是熱心,我是迫不及待看你被未來媳婦吊打……許七安心說,他覺得枯燥無味的查案生涯,終于有了點樂子。
接着,他又看向許玲月。
是王思慕吊打未來婆婆,還是小姑子策馬殺出,力戰嫂子,救母于危難之間?
這不比勾欄的戲曲還有意思多麼。
“我這個當大哥的,自然要關心二郎的婚事。二郎婚事定了,玲月的婚事才好提上日程。”許七安煞有其事的說。
許玲月低下頭,美眸裡精光一閃。
“也是!”嬸嬸深以為然。
結束早膳,許七安返回房間,看了眼坐在桌邊吃飯的鐘璃。
淩亂的黑發稍稍分來,露出櫻桃小嘴,像兔子啃蘿蔔似的微微蠕動。
雖然從未看過鐘璃的正臉,但偶爾露出的眼睛或嘴唇,能看出是個五官頗為精緻的美人兒。
“去去去,我要寫備忘錄了。”
許七安把她從書桌邊趕走。
鐘璃抱着碗,蹲在床邊繼續吃。
“今天早上修煉‘意’,盡早糅合各種絕學于一刀中,天地一刀斬+心劍+獅子吼+太平刀,我有預感,當我修成“意”時,我将縱橫四品這個境界。
“下午去和臨安約會,前天‘不小心’摸了一下臨安的小腰,真柔軟啊。”
“明天不能待在家裡了,要去未亡人那裡睡,少不得還要帶她出去逛街,出去浪。”
“後天上午去懷慶府見一見我的高冷女神,也不好冷落了她,好久沒有跟她聊天了,和一個學識豐富的美人暢談,是一件讓人向往的事。
“下午答應了宋廷風和朱廣孝,勾欄聽曲。教坊司,唉,不去教坊司了。”
“大後天答應了李妙真,購糧施粥,這個愚蠢的女俠,我跟她說了,授人以魚不如授人以漁。但愚蠢女俠說,你能授人什麼漁?我竟無言以對。
“下午,帶麗娜和采薇還有小豆丁去酒樓吃吃吃……”
“接着,又得去未亡人那裡睡……”
寫到這裡,許七安感覺哪裡不對。
咦,我的正事呢?我要查的案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