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不認識你,但我認識你老子,山海關戰役時,我們還是兄弟。”
你這是當兄弟的态度?許二郎震驚了。
“趙總旗與我爹有舊怨?”
“沒有舊怨,隻是看不慣他這個忘恩負義之徒。”
趙攀義“呸”了一聲,道:
“山海關戰役時,我和許平志是同一個隊的,當時還有一個人,叫周彪。我們三人關系極好,是能把後背交給彼此的兄弟。
“山海關戰役的尾聲裡,我們被派去阻截巫神教的屍兵,激鬥中,周彪替你父親擋了一刀,死在了戰場上。許平志當時發過誓,要把周彪的老母接到京城去奉養,要把他的一雙兒女養育成人。
“他娘的,老子後來才知道,這忘恩負義的東西根本沒去周彪老家接人。老子是狗東西,兒子又是什麼好人不成?都是壞種,我趙攀義就算餓死,死戰場上,也不會吃你一口飯,喝你一口湯。呸!”
第二百二十七章
消失的真相
許新年雖然經常在心裡鄙夷粗鄙的父親和大哥,但父親就是父親,自己鄙夷無妨,豈容外人污蔑。
所以,聽到趙攀義的控訴,許新年先是在心裡迅速默算自己和妹妹的年紀,确認自己是親生的,這才勃然大怒,拂袖冷笑道:
“趙攀義,你口口聲聲說我爹忘恩負義,有什麼證據?”
山海關戰役發生在21年前,自己的年齡20歲,玲月18歲,時間對不上,所以他和玲月不是周家的遺孤。
趙攀義嗤之以鼻:“人都死了21年了,有個屁的證據。但許平志忘恩負義就是忘恩負義,老子犯得着污蔑他?”
許二郎并不信,大手一揮:“來啊,給我綁了此獠。”
煮肉的士卒一直在關注這邊的動靜,聞言,紛紛抽出佩刀,蜂擁而來,将趙攀義等三十名士卒團團包圍。
趙攀義手底下的士卒抽出刀,臉帶厲色的與同袍對峙,盡管帶着傷,盡管寡不敵衆,但一點都不怕。
身在戰場,就如身陷地獄,出征以來,與靖國騎兵輪番交戰,戾氣早就養出來了,沒人怕死。
趙攀義壓了壓手,示意下屬不要沖動,“呸”的吐出一口痰,不屑道:“老子不和同袍拼命,不像某人,有其父必有其子,都是忘恩負義的狗東西。”
許二郎臉色陰沉,喝道:“綁了。”
士卒們一擁而上,用刀柄敲翻趙攀義等人,五花大綁,丢在一旁,然後繼續回去煮馬肉。
趙攀義依舊在那裡罵罵咧咧,把許家祖宗十八代都罵進去了,連帶女眷。
許新年便命令手下士兵把趙攀義的嘴給塞上,讓他隻能嗚嗚嗚,不能再口吐芬芳。
“家事?”
楚元缜見他眉頭緊鎖,笑着試探道。
許新年搖了搖頭,目光看向不遠處的地面,遲疑着說道:“我不相信我爹會是這樣的人,但這個趙攀義的話,讓我想起了一些事。所以先把他留下來。”
少年時代,大哥和娘關系不睦,讓爹很頭疼,于是爹就常常說自己和大伯抵背而戰,大伯替他擋刀,死在戰場上。
許二郎從小聽到大的,現在,這個莫名其妙出現的周彪,就顯得很不合理,很詭異。
他看向楚元缜,道:“你似乎有辦法聯系我大哥?”
許二郎還挺謹慎的,這裡又沒外人,直接說地書不就好了麼……楚元缜伸手摸出地書碎片,問道:“你要聯系甯宴麼,說吧,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