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甯宴這番話若是屬實,于他們而言,這是不容忍受的,不能原諒的罪行。
“放箭!”
羽林衛統領厲喝。
弓弦震顫聲,炮彈出膛聲,響成一片。
呼嘯的炮彈,裹挾着白光的弩箭,一股腦兒殺向許七安,不顧普通百姓死活。
百姓們驚叫起來,四散而逃,找掩體躲避。
轟轟轟!
炮彈和弩箭在半空炸開,仿佛遇到了無形氣界的阻攔。
“吾痛心之至,不忍祖宗六百年基業,毀于昏君奸臣之手……”
許七安巍然不動,狠狠擲出人頭,聲如驚雷:“故今日,匹夫一怒,血濺五步,天下缟素!”
城頭,火炮床弩應聲炸裂。
抛人頭過皇城,一襲青衣撞碎城門,殺向皇宮。
……
“狗——皇——帝——”
金銮殿内,随着這聲震耳欲聾的咆哮,太平刀呼嘯掠空,要把那襲黃袍釘死在龍椅上。
諸公的目光追随着刀光,望向那位俯瞰朝堂近四十載的君王。
隻見,元景帝探出手,以血肉之軀,抓住了絕世神兵的鋒芒。
太平刀噴吐刀氣,嗡嗡震顫,卻無法掙脫這隻潔白如玉手掌的桎梏。
“你以為朕,修道二十一載,當真如此不堪?”
元景帝似笑非笑的看着許七安,語氣平靜,猶如高高在上的神靈,主宰一切。
兩人隔着大殿,目光交彙,許七安便知道,貞德和元景融合了。
一氣化三清,三者一人,一人三者,能分能合。
“你以為我來殺你,憑的隻是匹夫一怒?”
許七安同樣以平靜語氣對待,一字一句道:“先帝貞德!”
“你竟知道朕的身份!”
元景帝微微皺眉,似乎有些驚訝。
嗡!
太平刀震蕩出一道道刀氣,讓鋪設黃綢的大案分崩析離,讓金階出現道道刀痕,某一道刀氣斬碎了小巧八卦銅牌。
八卦銅牌化作刺目的清光,下一刻,元景帝和太平刀消失在金銮殿。
傳送法器!
弑君,殺的不止是元景,還有貞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