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甚至不知道具體的情況,不知道此事背後的重大意義,但隻要知道這件事是他在做,有他撐着,臨安心裡就前所未有的平靜和安甯。
臨安緩緩吐出一口氣,把心裡的陰霾盡數吐出。
“我要去告訴皇帝哥哥。”
臨安的眼角眉梢恢複靈動。
懷慶斜了她一眼:“是你自己有特殊的,與許七安聯絡的方式,與我無關。”
“放心吧!”
臨安拍拍她肩膀,很有義氣地說道。
懷慶歎口氣,換成别的妹妹,她就不把這件事說出來了。
她像臨安坦白,首先是從大局考慮,如今的大奉,不管民間還是朝政,穩定是第一前提。
其次,宮中這麼多人知道此事,瞞下來很難,很可能成為諸公反對捐款的理由。
永興帝貴為一國之君,頂多名望受損,許二郎就要完犢子了。
臨安提着裙子起身,離開偏廳,朝禦書房走去。
“殿下,您不能進去。”
守在門口的宦官立刻攔住,苦着臉說:
“陛下和王爺們正在議事,您别為難奴才。”
臨安指着禦書房的大門,氣勢十足道:
“速去通報。”
她現在已經成熟、收斂許多,換成以往,才不管宦官的心情呢。
宦官猶豫一下,屁颠颠的跑向禦書房。
臨安目光追随着他,看見皇帝哥哥身邊的太監趙玄振探出腦袋,看了她幾眼,露出讨好笑容,然後縮回去。
俄頃,趙玄振親自跑出來,點頭哈腰:
“殿下,陛下請您進去。”
臨安滿意點頭,她知道皇帝哥哥一定會讓自己進去。
她的要求,永興帝幾乎不會拒絕。
臨安跟着趙玄振跨過門檻,進入禦書房,猩紅地毯兩側,站着一衆叔伯兄弟,他們皺着眉頭,望着進來的臨安,表情不是太高興。
曆王冷哼一聲:
“長輩議事,你進來作甚,沒有規矩。”
他既是指責臨安,也是不滿永興帝對胞妹的縱容。
永興帝吸了一口氣,耐着性子說道:
“臨安,朕與叔公叔伯們議事,你的事,容後再說。”
一位親王擺擺手,吩咐趙玄振:“送臨安殿下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