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好是煮茶的時間。
“此事說來話長……”
懷慶斟酌了一下,道:“我挑重點于您說。”
所謂的重點,就是大奉如今的情況,其中包括青州和雍州戰場的經過、監正的“隕落”,以及大奉和雲州超凡強者的數量、實力對比。
再就是目前的渡劫戰。
這樣有助于魏淵迅速了解大局。
至于她如何登基的,大奉官場的權力變化,以及那些上古秘辛,都是次要的。
“比我想象中的要好。”魏淵喝了一口茶,笑道:
“我指的是戰場,打到如今的局面,大奉隻差一口氣,雲州也半死不活了。這就很好。”
此時的懷慶,還沒明白他所謂的“好”,好在哪裡。
她沉聲道:
“如今,大奉成與敗,就看北境的渡劫戰,可洛玉衡能否順利渡劫,朕心裡沒底,魏公覺得呢?”
懷慶迫不及待想聽一聽魏淵的見解。
魏淵卻沒有回答,反問道:
“許七安晉升二品時,可有攫取王妃靈蘊?”
他仍習慣稱慕南栀為王妃。
剛才的描述中,懷慶隻說了許七安解開封魔釘,而後晉升二品,并未提及慕南栀。
聞言,懷慶咬着唇瓣,點了一下頭。
魏淵表情微松,說道:
“你要關注的并不是北境的超凡戰,無法幹涉的事,便不需去勞神。因為成與敗,不會因為你的意志而改變。
“我也一樣,這副身軀與常人無異,北境之戰我無可奈何。
“許甯宴讓你複活我,是想我幫忙解決雍州戰事。”
他審視着懷慶身上的常服,欣慰道:
“你沒讓我失望,選了一個恰到好處的時機登基,不過,我當初以為你會扶持四皇子登基,自己暗中操縱朝局。當然,你若選擇在元景死後奪位,我也替你留了後手。”
懷慶一愣:“除了打更人的暗子,魏公還留了什麼手段?”
她之所以在先帝死後,選擇隐忍,是因為太子乃正統,而那時的大奉還沒有變的如此糟糕,所以時機未到。
而且,那會兒龍氣潰散,雲州叛軍蓄勢待發,先帝又幾乎榨幹了國庫。
永興登基,面臨的就是一大爛攤子,以他的能力,絕對駕馭不了局面。所以懷慶認為,隐忍是最好的辦法。
她沒想到魏淵竟然還給她留了底牌?
“既然沒用上,那就不必說了。”魏淵眯着眼,道:
“我方才說好,是楊恭和大奉将士的戰力出乎我預料,比我想象的要好。原以為會是一場苦戰,結果雲州軍已經是強弩之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