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方才說好,是楊恭和大奉将士的戰力出乎我預料,比我想象的要好。原以為會是一場苦戰,結果雲州軍已經是強弩之末。
“但白帝的出現,卻非我預料之中。至于監正的馬失前蹄,倒是不奇怪。
“許平峰敢造反,那必然有辦法應對天命師的力量。關于這一點,不需要窺探未來,用用腦子就夠了。”
他看着表情猛然一震的女帝,笑道:
“是啊,我能想到的事,監正會想不到?”
懷慶不傻,沉默了好一會兒:
“您是說,監正是故意為之,主動進的圈套……為什麼?”
魏淵搖頭:
“那老東西想什麼,沒人知道。記住這步暗棋就夠了,繼續往下看,自然便能猜出來。”
懷慶思索片刻,嗯一聲,表示學到了。
魏淵繼續道:
“白帝對付監正,對付大奉的目的是什麼。”
這同樣是懷慶方才沒說到的。
她知道魏淵會問,順勢說道:
“此中之事說來複雜,魏公可聽說過守門人的存在?”
魏淵一邊搖頭,一邊恍然:
“監正?”
懷慶在他面前,從未有過自己是個聰明人的感受,無奈的點頭,當即把守門人的概念,以及遠古神魔隕落真相等相關之事,統統告訴魏淵。
“原來是和超品一個目的。”魏淵恍然,他一口喝光半溫不涼的茶水,道:
“四日後渡劫結束,嗯,你現在立刻傳令雍州,連夜撤軍,退守京城。”
他怎麼知道超品和白帝圖謀的是一件事……懷慶沒看過魏淵留給許七安的遺書,短暫疑惑後,便被魏淵的話驚的瞠目結舌,蹙眉道:
“楊恭重傷不醒,雍州守軍群龍無首,就等着您去主持大局。雍州是最後一道防線,為何憑白拱手讓人?”
魏淵慢條斯理的添加熱水,笑道:
“我就是要把雍州讓給他。”
見懷慶眉頭緊鎖,魏淵解釋道:
“許平峰是二品術士,他想來已經知道我複生了,易位而處,你覺得他會如何應對?”
懷慶分析道:
“趁您剛複活,還來不及掌控局面、掌控軍隊之前,以快打快,拿下雍州。他不可能給您時間。”
魏淵又問:
“大奉精銳早打光了,你覺得雍州能守住?”
懷慶搖頭,抿着唇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