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玲月細聲細氣道:
“娘,慕姨是傻子嗎?”
嬸嬸一愣,嗔道:
“瞧你這話說得,你才是傻子,和鈴音半斤八兩。”
她指頭戳了一下許玲月。
許玲月一臉委屈的說:
“既然不是傻子,那慕姨心裡自然有底,娘你沒發現嗎,慕姨對皇宮熟悉的很,那些亂七八糟的官名,什麼掌印太監秉筆太監,張口就來。
“我要沒猜錯,她要麼是皇室宗親,要麼是後宮妃嫔。”
“真的假的?”嬸嬸張大嘴巴,一臉質疑:
“她要是後宮嫔妃,或皇親國戚的,她來我們家作甚,你這蠢丫頭,就知道胡思亂想。”
蠢丫頭許玲月歎息一聲,失去了和母親讨論的興趣,單手托腮,望着袖珍竹發呆。
嬸嬸道:
“娘去鳳栖宮看看,不能讓你慕姨得罪太後,娘現在知道了,原來太後也不敢得罪娘的。”
說着,看了一眼女兒清麗脫俗的臉蛋,眼睛又大又亮,五官立體,櫻桃小嘴,皮膚細膩白嫩,已經出落的亭亭玉立。
“等氣候轉暖,娘就給你挑一挑如意郎君,你該成親了。”她說。
“哎呀,娘你快走吧,慢了,你的好姐姐就要被太後賜死了。”許玲月不耐煩道。
“幫娘把竹子放到花圃裡,曬曬太陽。”嬸嬸邁着急促步伐,裙裾飛揚的出了院子。
許玲月托腮,眯起靈氣四溢的眸子。
聽到大哥和臨安公主的婚事,反應這麼激烈,這位慕姨不管是後宮嫔妃還是皇室宗親,與大哥關系都絕非一般。
“又一個……”
許玲月歎息一聲,秋波流轉的眸子,看向身前的袖珍竹。
她輕輕揮舞袖子,一股清風拖着盆栽,穩當當的飄過十幾米的距離,落入花圃。
說起來,她近來學會了驅使物品,但她不知道這算什麼水準,畢竟已經很久沒去靈寶觀了,都是自己一個人根據人宗心法瞎捉摸。
道門七品——食氣!
……
皇宮很大,大到嬸嬸走的氣喘籲籲,走出一身細汗才趕到鳳栖宮。
她很輕易就進了後宮,沒有人攔着,一來她的身份地位擺在這裡,後宮之人誰敢得罪?二來後宮是男人的禁地,卻不是女人的。
三來,自從女帝登基,後宮就變的不那麼重要。
雖說仍不許男子進入,但這裡已經變成太妃們的養老之地。
剛到鳳栖宮門口,嬸嬸看見慕南栀掐着腰,雄赳赳氣昂昂的出來,一副打勝仗的小母雞模樣。
“玲月說你來鳳栖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