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一位白衣術士從廊道另一側走來。
許元霜心裡一動,在腳鐐“嘩啦”聲裡迎上去。
許元槐緊跟在她身後。
“這位兄台。”
許元霜柔聲道:“想向兄台打聽一件事。”
白衣術士見是個清麗美貌的少女,收起不耐的情緒,微笑道:
“姑娘請說。”
許元霜問道:
“雲州軍是不是打到京城了。”
白衣術士點頭,“嗯”了一聲。
果然……姐弟倆心裡了然,許七安确實是要把他們當籌碼,與父親做交易。
所以剛才說的見生母,指的是讓父親把我們恕回去……許元霜心裡松了口氣,許七安剛這麼說,意味着他和父親的交易并不牽扯大局,所以父親會願意贖回他們。
許元槐沉聲道:
“局勢怎麼樣,大奉是否已到山窮水盡的境地。”
很可能快打進京城了……他在心裡補充一句。
白衣術士審視着他們:
“叛亂早就平定了,你倆剛從地底出來吧。”
“這怎麼可能。”許元霜聲音尖銳了幾分。
“有啥不可能的。”白衣術士反問。
“雲州有兩位一品,旁的不說,隻需他們出手,就可讓大奉灰飛煙滅。”許元槐沉聲道。
“哦,許銀鑼和國師也晉升一品了。”白衣術士笑呵呵道:
“雲州叛軍高層,死的死,降的降,都好幾天前的事了。”
許元霜和許元槐呆立原地。
雲州敗了,那姬玄呢?父親呢?伽羅樹和白帝兩位一品呢?
許元霜問出這些疑惑。
白衣術士聳聳肩:
“我怎麼知道,不關心不關心,你們想知道,去問别人吧,我還要做煉金實驗,告辭。”
等白衣術士的身影消失在廊道裡,許元槐喃喃道:
“一,一品?”
如果剛才那兩個白衣術士是在逗他們,那這位術士則完全沒撒謊的必要。
這一切很可能都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