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第8頁)

  許甯宴什麼時候和雲鹿書院的李慕白大儒相識這也許是有許新年牽橋搭線。但司天監的白衣又如何與他一個胥吏相識

  朱縣令愣在當場,滿腦子都是“不可能”三個字。

  許甯宴在他手底下讨生活有些年頭了,一直是個沉默寡言的小透明,與同僚的關系說不上壞,也不至于掏心掏肺。

  沒啥大本事,除了能打。

  倒是這段時間忽然變的又機智又油滑,與王捕頭稱兄道弟,與同僚把酒言歡。

  但無論如何,也不至于得到大儒的賞識,得到司天監白衣們的友情。

  “如果是這樣的話,許甯宴的身份地位就不可同日而語,就算是我,也得對他客氣一些等他明日點卯,我試探試探口風,看具體是怎麼回事。”朱縣令心裡想着。

  許玲月瞪大她的卡姿蘭大眼睛,有些不敢相信。

  但聰慧的她立刻有了聯想,是那首詩大哥替二哥作的送行詩,得到了大儒的賞識,因此才答應幫忙斡旋。

  隻是,司天監的神仙又是怎麼和大哥相識的大哥他,真的越來越神秘了。

  許七安跟着宋卿走在廊道上,右側牆壁的氣孔射出一道道光束,帶來了光亮。

  觀星樓沒有窗戶,許七安有些遺憾不能遠眺風景。

  不多時,他們來到一間密室,宋卿掏出鑰匙開門,并點亮了密室裡的蠟燭。

  密室裡擺着各種各樣的古怪玩意,有些是兵器弓弩,有些則完全看不出是什麼東西。

  許七安像逛服裝店一樣,一個個看過去,忽然被某個東西吓了一跳。

  “這是什麼”

  那是巨大的琉璃瓶,瓶内裝着清水,水中泡着一個奇怪的生物,它的模樣像貓,但身體遍布着木頭的紋路,腹部甚至有木瘤。

  更奇怪的是,它是活的,那凸出的木瘤仿佛心髒,輕微起伏。

  “這是一項偉大的實驗,”宋卿沉聲道:“它的本體是貓,我試圖把它和樹木融合在一起,讓它獲得斷肢重生的能力。事實上,我也接近成功了,就算你砍掉它的頭,它也會在三天内長出來,唯一的弱點是心髒。”

  “但我也失敗了,因為它徹底變成了樹木,不會動,不會思考,隻能養在水裡。”

  你特麼是魔鬼嗎許七安看他的眼神變了。

  “你覺得我這個想法怎麼樣”宋卿用一種試探的語氣問道,見許七安眼神不對,他皺了皺眉,有些失望:

  “你也覺得有問題”

  許七安保持表情不變,搖頭:“我隻是覺得你走錯了方向,因為我也思考過這方面的煉金術,不過我把它命名為雜交技術。”

  雜交技術宋卿咀嚼着這個詞,眼睛越來越亮。

  “我們可以先從小事做起,雜交同類的物種,比如把兩個不同品種的貓雜交,讓它們生下全新的物種。”許七安道。

  “生下不同的物種會生下什麼樣的物種”宋卿迫切的追問。

  “不知道,也許會産生全新的,優良的品種,也許會是反向的。”許七安說:“但這正是煉金術的魅力,你說呢。”

  “你剛才說煉金術了,你剛才說煉金術了”宋卿一下子很激動。

  “怎麼了”許七安心裡一沉,懷疑自己說錯話了。

  “我認為煉金術不僅限于沒有生命的物體,我覺得生靈也是煉金術領域内的。所以我改變了這隻貓,但老師不同意,老師說生命不在煉金術的領域之内。為此,他還禁閉了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