鵝蛋臉會讓女人顯得端莊,尤其是成了婦人之後。
瓜子臉的女人則是嬌俏,可一旦成了婦人,就是美豔。
嬸嬸就屬于後者。
她喜滋滋的盯着銅鏡裡的自己,輕哼一聲:“那小王八蛋還是有些良心的。”
許二叔站在房間另一側的窗邊,神色嚴肅的凝視着窗外寂靜的院子,手邊是禦刀衛的制式長刀。
這一夜平安無事,徹夜無眠的許二叔和許七安如釋重負。
清早醒來,許玲月照舊穿着單衣,推開窗戶,在清涼的空氣中舒展少女美妙的身姿。
“小姐,你在窗邊看什麼呢”
“沒看什麼。”
過了一陣
“小姐,你是在等什麼嗎”
“沒等什麼。”
“小姐快過來梳妝。”
“知道你煩死了。”
許二叔天亮便離開家門,集結手底下的禦刀衛。許七安出門租馬車,許二郎留在家裡指揮仆人整理行禮。
到了午時左右,兩輛馬車和數十騎出了城門,朝雲鹿書院所在的西北方趕去。
馬車速度不快,兩個時辰才抵達清雲山腳下。
許家的三個男人同時松口氣。
“是太草木皆兵了”許二叔皺眉。
擅長兵法的許二郎徐徐道:“如果昨日跟蹤大哥的真是周府的人,那麼他們已經錯過了兩次最好下手的機會。
“但也有可能在周侍郎眼裡,我們隻是随時可以捏死的蝼蟻,不急着對付。他有更大的麻煩纏身。”
輕敵是兵家大忌,但前提是雙方勢均力敵,或者相差沒那麼懸殊。
許家和周家相比,确實不夠看。
“但有件事是我們必須要面對的,那就是周侍郎不除,我們必死無疑。”許七安沉聲道。
小豆丁快樂的笑聲打斷了他們的交談,她從簾子裡探出腦袋,興奮的打量着郊外的景色。
許鈴音一直以為自己是出來玩的。
許七安嫌她煩,指着遠處雲鹿書院的建築輪廓,道:“知道那裡是什麼地方個嗎。”
“不知道呀大哥。”許鈴音咯咯的笑,圓圓的臉蛋仿佛蘋果。
“那是二哥的書院。”許七安說。
書院兩個字讓許鈴音警惕了起來,她看着大哥。
許七安點點頭:“我們準備把你送去讀書,以後都不準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