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七安拒絕去教坊司,除了從不去勾欄聽曲外,還有一個原因。
社會性死亡
三人互相對視,陷入了沉默。
第50章
投壺
為什麼都害怕社會性死亡呢,這裡牽扯到内城的一個規則,内城和外城不同,後者沒有宵禁。
而前者因為住的都是體面人,為了達官顯貴們的安全,黃昏擊鼓之後,街上就不能再有人了。
衆所周知,教坊司是夜裡上班的。
這意味着,去教坊司可不僅僅隻是打探消息,你還得留宿在裡頭。
這就是為什麼許平志反對許七安去教坊司,本來就是年輕氣盛的小夥,留宿教坊司,人家姑娘一逗弄,誰忍得住
因此,誰去教坊司,誰就得去嫖。
而在座的三個男人都是有人設的:
正人君子許辭舊。
不去勾欄許七安。
顧家愛妻許平志。
三人心裡都清楚的知道一件事,即使事出有因,嫖就是嫖了,改變不了這個事實。
雖然我上輩子沒有嫖過,但我能想象自己去嫖然後被警察蜀黍打電話通知父母的尴尬簡直是不想活了許七安坐姿端正,臉色嚴肅正派。
腦海裡浮現一些關于青樓裡的趣事,某次勾欄聽曲時,王捕頭起了個話題,朝裡的某位官員去教坊司睡姑娘,結果打茶圍的時候,遇到了自己的兒子。
父子同穴,場面甚是尴尬。
第二天就傳遍京城官場了,引為笑談,以緻于連王捕頭都從朱縣令那裡聽說了此事。
對于這個重視三綱五常以及名聲的時代而言,發生這種事,是臉皮不能承受之重。
許七安看着許二叔和許二郎,腦海裡不由自主的浮現畫面:
許新年:“呦,爹,您也來啦,今兒這姑娘讓給我,明兒她歸你。”
許二叔:“滾,誰才是老子我先睡。”
許七安:“你們都退下,我要獨上其身。”
想想就不寒而栗啊許七安咳嗽一聲:“教坊司的事先擱置,我們繼續打探消息,畢竟教坊司不是非去不可,我們也不确定是否真的能從浮香花魁那裡打探到有利的消息。
“後天重新坐下來彙總消息,如果沒有額外收獲,咱們再考慮去教坊司。”
聽他這麼說,許二郎和許二叔态度頓時好轉,紛紛點頭。
許七安心想,還是我犧牲一下,明晚去一趟教坊司吧。
第二天中午,許七安告假回許府,往日裡還算熱鬧的許府,清冷了許多。
丫鬟和老媽子帶走了一半,留下門房老張和幾個仆人打理。許二叔和許二郎在外未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