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七安躍上圍牆,從懷裡抽出一張紙,引燃。
他仰起頭,兩道清氣射穿黑夜,一閃即逝。
視線裡,浮現出各種各樣的氣數,世界變的色彩斑斓。
許七安從褚采薇那裡得知,碧綠色的代表着妖氣,那天夜巡時,他清楚的看見綠光在教坊司上空一閃即逝。
這意味着教坊司裡潛藏着妖孽,很膽大的猜測,因為教坊司是平時達官顯貴喝酒取樂的地方,這樣一個地方,竟然隐藏着妖孽。
但事實就是如此。
這回,許七安牢記不作死就不會死原則,沒有去窺探司天監,免得又被監正閃瞎狗眼。
他掃過教坊司的上空,視線所及,各種色彩缤紛閃爍,但沒有妖氣。
“是妖孽離開了還是用特殊方法隐藏”許七安躍下牆頭,返回了浮香花魁的閨房。
白袍小将許二公子在浮香花魁的包圍中奮勇厮殺,七進七出後,終于力竭,口吐鮮血敗下陣來。
沙場一片狼藉,兩軍各自損失慘重,急需休養生息。
青絲淩亂的浮香,臉頰帶着暈紅,蜷縮在許七安懷裡,撲閃着明亮的眼睛:“許郎,為奴家贖身好不好。”
談錢多傷感情賢者時間的許七安不為所動。
花魁娘子扭了扭身子,撒嬌道:“人家隻要當個妾就好了,隻想在許郎身邊侍奉。”
許七安摸了摸她的頭,手指在青絲間撫過:“别鬧,咱們這種真摯情感不應該摻雜銅臭。”
浮香眼圈一紅,垂淚道:“你就是想白玩我,玩膩了把人家一腳踢開。”
這都被你發現了許七安詫異的想。
嘴上無奈說:“你是教坊司花魁,給你贖身,沒個四五千兩,根本不可能。而且,禮部還未必會答應。”
“奴家這些年也攢了些錢的,而且我尋人打聽過啦,銅鑼隻需三年就能在内城買個院子。”浮香摟着他,軟語哀求:“許郎,贖我。”
内媚的花魁不但懂的撒嬌,還充分利用自己的資本,玲珑浮凸的身段緊貼着許七安。
眼波裡含着淚光,楚楚可憐。
許七安皺了皺眉,倒不是為難,上輩子也遇到過這類女孩,很懂得撒嬌,要買這個要買那個奢侈品,許七安應付得來。
他隻是有些奇怪,一個豔名遠播的花魁,事業正蓬勃發展,又正值妙齡,即使要從良,也早了些吧。
再說,打更人雖然因為組織原因,讓百官忌憚,可以浮香的段位,便是給四品大員做妾,也綽綽有餘了。
“此事不急,等我積攢了些銀子,再為你贖身。”許七安随口敷衍,摟着花魁滑膩的身段,讓自己三秒入睡。
黑暗中,浮香靜靜凝視着許七安的臉,眸子清亮。
第二天,清晨,一夥人離開教坊司。
同僚們見到許七安,笑着打招呼,關系密切了許多。若是以前隻把許七安當同僚,現在則把他當小夥伴了。
效果甚好。
其實隻要不是嫉妒心太強,或者地位太高,同等級的銅鑼不會無腦仇視他。
心思靈活點,投其所好,展露善意,大部分人是願意與許七安交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