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上次跟監正下棋,不就打了個平手許七安心裡吐槽。
“但棋盤外的敵人,卻多的讓人頭疼。”魏淵放下棋子,捏了捏眉心,道:
“何事”
“卑職要向魏公彙報案件的進展,”頓了頓,許七安說道:“昨日淩晨,太康縣的趙縣令在下獄當晚遭了滅口,此事府衙暫時秘而不宣。”
“趙縣令死狀甚是古怪,沒有中毒,沒有傷口,死的自然而然。”
魏淵表情倏地頓住,幾秒後,目光閃爍了一下:“你有什麼看法”
“卑職查閱資料,發現能做到這件事的,除了道門陰神,再就是東北的巫神教。”許七安深吸一口氣:
“桑泊案涉及到了妖族、東北巫神教,卑職絞盡腦汁,左思右想,朝中除了那位,還有誰能同時勾結這兩大勢力。”
砰魏淵手掌按在棋盤上,滿盤棋子震顫,他目光銳利的盯着許七安:“出了這裡,這些話不得與任何人說。”
許七安連忙低頭,解釋道:“可,可卑職難以再查下去”
“退下去。”魏淵冷冷道。
“是”許七安退出茶室。
聽着腳步聲在漸漸遠去,魏淵有條不紊的收攏棋子,清洗茶盤。換了一身青衣,走到樓梯口,吩咐當值的吏員:
“準備馬車,本座要進宮。”
許七安隻恨手頭沒有煙,思考的時候隻能幹巴巴的坐着,他聽着呂青和三位銀鑼交流着案情,自己魂飛天外。
“鎮北王遠在邊塞,我不可能跑邊塞去查,再說也不敢查,除非陛下親自一道聖旨,否則單憑一塊金牌,查不動那尊大神。”
“身在邊塞嘿,倒是給自己一個完美的不在場證明。”
“但世上是沒有完美犯罪的,隻要做了,就會留下線索,關鍵在于我能不能抓住這些線索嗯,鎮北王不在京城,但是他需要一個代言人,那位代言人必定是朝中的某一位。”
鎮北王這條線索暫時查不了,因為魏淵不肯幫他,如果魏淵能請到聖旨,那一切都沒有問題。
好在狡猾的兔子不止一個窩,聰明人也不會隻有一條道。
今日的青龍寺之行沒有白費,青龍寺的恒慧和尚是一個突破口。而想順着這個突破口往下查,就得想辦法找到六号。
這就是許七安為什麼要約金蓮道長夜會的原因。
“笃笃”
敲門聲打斷了呂青和三位銀鑼的讨論,讓他們不由皺緊了眉頭,看向門外。
沉默寡言的朱廣孝站在門邊,道:“甯宴,長公主有請。”
呂青等人扭頭看向許七安。
懷慶找我做什麼想我了哎呀,昨天不才見過面嗎,看來是一日不見如隔三秋
許七安腦海裡浮現容貌絕美的清冷公主,以及她可以放在桌案的偉岸胸懷。
明明外表清冷如仙子,身材卻像極了勾人的魔女。
禦花園。
涼亭四角垂下遮擋寒風的帷幔,炭火炙烤中帶來暖人的熱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