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第4頁)

  魏淵看了他一眼:“滾。”

  趕走許七安後,魏淵沉吟片刻,道:“楊硯,你給他撥兩百兩銀子,當是衙門給的賞賜。”

  說完,看了眼姜律中和楊硯:“你倆可以一起去。”

  姜律中連連搖頭:“魏公,我可不去教坊司這種地方。”

  楊硯也搖搖頭。

  魏淵也不強求,悠閑喝茶:“有他在場,估摸着會有不少花魁陪着。”

  夜幕降臨,教坊司燈火通明,絲竹管樂之聲悠揚回蕩。

  影梅小閣,浮香撫琴,明硯獻舞,小雅充當令官,一派熱鬧景象。

  楊硯和姜律中身邊都有一位千嬌百媚的花魁陪酒伺候,許七安舉杯,笑道:“各位别拘謹,該吃吃,該喝喝。”

  銅鑼和銀鑼們起初還有些不适應,畢竟有兩位金鑼在場,讓他們頗有壓力。

  但姜律中是個酒場老手,知道怎麼活躍氣氛,不停的舉杯示意,甚至還能說葷話,與當值時判若兩人。

  漸漸的,銀鑼和銅鑼們就放開了。

  場上唯獨兩個人一本正經,完全不像是來嫖的,楊硯和李玉春。

  “你們兩人,不愧是上下級,一個德行。”姜律中笑着打趣。

  “姜金鑼這話不對,”許七安喝了不少酒,有些飄了,大着膽子調侃兩位頂頭上司:

  “楊金鑼是不好女色,頭兒是太假正經,兩者還是有差别的。”

  這下子,場上的氣氛肯定輕松,衆人哈哈大笑,充滿了快活的空氣。

  一直喝到亥時二刻晚上九點半,酒席終于散去,姜律中摟着那位豐腴的花魁離開,楊硯則回了衙門。

  李玉春也想回去,但被許七安和宋廷風還有朱廣孝拼死留下,給他塞了個清秀小娘子,關進了屋子。

  許七安作為“東道主”,把所有人都安排妥當後,才進了浮香的房間。

  “今日怎麼來這麼多人”剛沐浴結束的浮香,盤腿坐在床邊,擦拭着烏黑的秀發。

  “還是為了讓院子裡的姑娘都井井有條嘛。”許七安脫去外袍和佩刀,轉身離開房間:

  “我稍後回來。”

  他壓着腳步,蹑手蹑腳的摸向李玉春的房間,然後在拐角看見了同樣鬼鬼祟祟的宋廷風和朱廣孝。

  許七安用眼神示意:“你們也是來聽牆角的嗎。”

  兩人點點頭,并用眼神反問:“頭兒是煉神境,小心些,控制呼吸”

  終于,緩步來到李玉春房間的窗戶底下,發現沒有搖床聲,裡邊傳來對話:

  “老爺,奴家已經洗完啦,您去洗吧。”

  “嗯”李玉春略有低沉的回了一聲。

  許久後,洗完了,女人的聲音傳來:“老爺,被窩暖好了,您在房間裡溜達什麼呢”

  “房間裡擺設太雜了,一團亂,一團亂。待在這個房間裡,本官如坐針氈。”李玉春痛心疾首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