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裡擺設太雜了,一團亂,一團亂。待在這個房間裡,本官如坐針氈。”李玉春痛心疾首道。
“啊”女人愣了愣,“已經很整潔了呀,奴家天天打掃屋子的。”
“不是”李玉春認真的說:“桌上的茶杯應該圍繞着茶壺,保持一個特定的距離窗邊的盆栽,已經再往左邊擺兩寸凳子放的太雜,應該和茶杯圍繞茶壺一樣的擺法牆上挂着的這幅畫,它難道不應該挂在中央嗎屏風擺歪了,剛才我給放正了嗯,你的繡鞋也沒擺整齊”
“這,這些怎麼可能整齊嘛,誰做得到呀”女人柔柔道:“老爺,奴家等你好一會兒了。”
李玉春一聽不高興了,沉聲道:“誰說做不到,你且看着,學着。本官教你如何收拾屋子。”
女人:“”
窗底下,許七安三人目瞪口呆。
蹑手蹑腳的離開,許七安痛心疾首:“頭兒沒成家”
“成家了啊。”
“怎麼感覺像個初哥”許七安說。
“不會是第一次來教坊司吧。”宋廷風有些難以置信。雖然在李玉春手底下工作了好多年,但私生活方面并不了解。
許七安想了想,道:“待會兒我們回房間,把動靜鬧的大一點。”
“好主意。”宋廷風和朱廣孝覺得這個辦法很贊。
于是,影梅小閣今晚的搖床聲格外激烈。
第160章
久違的日記
次日,休沐。
許七安幾個起的都有些遲,舒展筋骨,各自在屋子裡用過早食,然後三三兩兩的于外廳集合。
姜律中昨夜睡了一位豐腴的小花魁,今早恨不得把許七安當兒子對待。要知道,打茶圍時,花魁通常是看不上武夫的,而姜律中是打更人衙門的金鑼,怎麼可能和一群商賈走卒打茶圍。
另外,教坊司是禮部的地盤,打更人和文官向來不對付,也不好強行睡花魁。所以,越是打更人高層,反而越不愛來教坊司。都是在其他青樓鬼混。
“難怪外頭都傳你是花魁殺手。”姜律中拍着許七安的肩膀,紅光滿面的笑着。
花魁殺手我什麼時候有這種奇怪稱呼了。許七安茫然道:“什麼”
“九女争男的典故,可是在京城傳開了。”姜律中說。
老子風評被害了不過,花魁殺手就花魁殺手吧,總比許白嫖要好聽些許七安想起來,就是那天抓捕狐妖時,九位花魁拜訪他的夜晚。
這時,李玉春出來了,精氣神都很飽滿。
“頭兒,昨晚睡的怎麼樣”宋廷風迎上去。
李玉春微微颔首:“還不錯,就是有些吵。”
許七安心裡吐槽,我還以為你會說:就是搖床的節奏不夠一緻。
浮香睡醒時,那個絲毫不憐香惜玉的臭男人已經離開了,她抱着被子起身,慵懶的打着哈欠,在丫鬟的服侍下沐浴。
“明硯娘子剛派人傳話,說午膳時請娘子去青池院喝酒。”丫鬟說。
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浮香暗戳戳的想,淡淡道:“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