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第6頁)

  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浮香暗戳戳的想,淡淡道:“知道了。”

  擦幹淨潔白柔軟的嬌軀,換上一件淺白色的長裙,披着狐裘大衣,坐在暖烘烘的卧室看了會書,熬到午膳。

  青池院,明硯花魁在廳裡大擺宴席,請了六七位花魁,浮香也在其中。

  燕瘦環肥,各有千秋。

  長的漂亮的未必都能當花魁,但長的漂亮又有才華的,就一定能當花魁。

  “聽說許公子在皇城寫了一首詩,痛斥刑部孫尚書,姐妹們可有聽說此事”浮香喝着小酒,把昨日宴席上聽來的趣事拉出來閑談。

  “許公子又作詩了”幾位花魁立刻來了興趣。

  夜裡陪在席上,聽過此事的小雅花魁,接過話題,一臉敬佩的念着,笑眯眯的發花癡:

  “許公子不但才華出衆,更有潑天大膽,剛在皇城正面叫闆刑部尚書,削他臉面。”

  “何止是削他臉面,這首詩一出,孫尚書的名聲怕是要”

  這個話題點到即止,國企招待人員妄議大臣,可輕可重。而大家都是塑料姐妹,推心置腹是不可能的。

  于是話題便轉到許七安身上,在場的花魁娘子大多都是饞許七安的詩才,至于他的身子怎麼樣,除了浮香,沒人知道。

  “浮香姐姐,那許公子晚上表現如何”

  花魁們竊笑起來。

  浮香皺了皺眉,要她說出“那臭男人簡直是頭牲口”這種話是不可能的。

  真說了,這群妖豔賤貨晚上就能傳出去,到時候,别人會笑她粗俗,損了名聲。

  沉思片刻,浮香心裡一動,用筷子在盤子裡夾起一片菜葉,又從醋魚裡挑出七根刺,擺在菜葉上。

  做完這一切,浮香嫣然一笑。

  “12月29日,許久沒有寫日記了,以前的日記我已經燒掉,奈何許某不是正經人啊。嗯,今天元景劃掉我已經尊稱陛下,不能留下大不敬的證據,雖然我寫完過幾天就燒了。

  “陛下免我死罪了,聽說禮部尚書在刑部的地牢裡畏罪自殺呵,這是個所有人都想要的結局,不過王首輔還算厚道,替他争取了一個全家流放的結局,沒有滿門抄斬,也沒夷三族。我問魏淵為什麼不落井下石,魏淵說絕戶非君子所為。

  “你都沒雞兒了還特麼君子劃掉,魏淵人還不錯。”

  “12月30日,今日去書院探望二郎,二郎跟我說了一大堆,我提取一下核心内容:這些混蛋先生,今天考策論,明天考詩詞,後天考四書,不是你考就是他考,考他娘的什麼東西

  “看來學業壓力确實很大,連二郎都有些受不了。感覺他正處在我高三下半學期那種狀态不能回憶,那是我人生中的陰影。天天考,考他娘的什麼東西。”

  “12月31日,感覺浮香對我越來越溫柔體貼,這便是傳說中的日久生情不行不行,我得冷落她幾天,明日換個花魁。”

  “1月1日,明硯姑娘真棒啊,練舞的身體柔韌性就是好,各種姿勢,隻有你想不到,沒有她做不到。有點欲罷不能了。

  她也很滿意我的操作,因為她說:服侍了許大人後,奴家才知道原來躺着的時候膝蓋是可以碰到肩膀的。”

  “1月2日,今日給我開始寫了,因為答應過玲月,要寫有意思的話本給她看,我給人生裡的第一本取名為緣分的天空,我記得開頭是:小兵的初中成績并不理想整段劃掉,從前有一對華發早生的青梅竹馬”

  “1月3日,今天陪裱裱劃船,這位公主有些嬌氣、刁蠻和任性,但很好忽悠,沒什麼心機,對我非常信任,我成功從她那裡騙到了價值二十兩黃金的名畫。扭頭送給了魏爸爸。”

  “1月4日,今天陪懷慶公主聊天,說了些桑泊案給朝堂局勢帶來的影響,她随後邀請我比試。她竟是個煉精境巅峰我好像發現了什麼,衆所周知,煉精境是不能破身的,這點男女都一樣。

  “嗯,我要說的不是懷慶公主還是處子這件事,沒出閣的公主當然還是處子,我的意思是,以她的天資不應該卡在煉精境。或許她是故意的,為了不嫁人。我看到了這位公主的野心。如果她生在我那個時代,肯定是個霸道女總裁。”

  “1月5日,聽說我昨日找了長公主,裱裱公主一臉被男朋友戴綠帽的憤怒,指着我罵狗奴才,忘恩負義,明明前陣子還賞了我一幅名畫。我說長公主賞了我兩百兩白銀。她一聽,竟然加錢了真特麼睿智。我也沒占她便宜,給她做了個毽子,宮裡沒這玩意,裱裱玩的可開心了,拉着我陪她玩到黃昏,真是個空虛的一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