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七安能感受到魏爸爸眼裡的贊許。
魏淵從格子裡取出一枚瓷瓶,遞給許七安,後者接過,從罐子裡倒了些許進瓷瓶。
然後遞還給魏淵。
魏淵搖搖頭,沒接,看着罐子:“瓶子裡是留給你的,那才是我的。”
許七安表情一下子呆滞。
黃昏。
宮女端上裡一疊疊美味佳肴,濃郁的菜香飄滿室内。但皇後神色恹恹,不悅的皺眉:
“本宮說了,準備一碗清粥便是。”
宮女小聲道:“魏公剛送了秘制的配方過來,叮囑我們一定要給娘娘做些好的。”
另一位宮女,帶着希冀的說道:“娘娘,您嘗嘗吧。”
她們已經試過了,味道與衆不同,令人難忘。在皇宮住了這麼多年,替主子們試過各種各樣的山珍海味。
唯獨今天的滋味,是前所未有的味覺體驗,不禁讓人覺得以前吃的美味不過爾爾。
聽是魏淵的安排,皇後歎了口氣,有些抗拒的舀了一碗湯,蹙着眉頭品嘗。
強烈的鮮味在味蕾間炸開,咕噜修長的脖頸裡,喉嚨滾動,下意識的就咽了下去。
接着,皇後一口又一口,沒有半點抗拒和厭惡的喝完了湯。
“本宮忽然有些餓了,盛飯。”皇後把碗遞給宮女,期待的盯着滿桌的美味。
次日,卯時剛過,皇後宮裡的太監帶着一批金銀玉器來到打更人衙門。
魏淵在浩氣樓接見了宦官,這位明顯與魏淵是老相識的公公,随意的坐在桌邊,一邊喝着魏淵親手泡的茶,一邊笑道:
“魏公是何處找來的秘方,皇後娘娘昨夜吃的甚是歡心。”
魏淵盯着他,有些緊張的問:“沒有厭食吃了多少。”
公公笑道:“吃的比以往都多,比身子好時還多。今兒早起時,皇後娘娘破天荒的問了午膳的夥食。”
魏淵由衷的笑了。
午後剛過,許七安被懷慶公主喊去了宮裡,他在窗明幾亮的雅室,見到了胸脯可以放在案上的輕熟女公主。
她一如既往的冷豔、高貴、美麗,不去觀看豐腴身段的話,會覺得公主殿下是雪山的白蓮,一塵不染。
“今日本宮在母後那兒用了午膳,你那配方似乎有所改良”懷慶公主問道。
“都是宋師兄和采薇姑娘的功勞。”許七安道。
懷慶公主點點頭,“本宮有些留戀那種味道,母後卻吝啬的不給。你還有嗎”
“沒了。”許七安立刻搖頭:“滿滿一罐都給了魏公,送去了皇後娘娘那裡。”
他其實是有的,還有一小瓶,但不能給懷慶,他得給裱裱留着。
不是說臨安公主在他心裡地位有多高,而是裱裱太能鬧騰,皇帝的後宮說大不大,雞精這種新奇玩意,遲早傳到臨安那裡。這沒關系,畢竟是魏淵送的。
但懷慶公主是知道真正的“始作俑者”是誰,以懷慶的腹黑到時候裱裱就會像打翻醋壇子的怨婦,把火氣撒到許七安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