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無話,确認沒素質的群友都下線了,許七安這才收了小鏡,離開房間,站在甲闆邊緣,面朝大江,傾瀉膀胱的負擔。
“君不見,黃河之水天上來,飛流直下三千裡上天蕩九霄,入水鎮海眼觀音蓮上坐,王母沉過腰爾來四萬八千歲,不與秦塞通人煙,許家大郎有鳥道,可以橫絕峨眉巅收”
系好腰帶,回了房間。
次日,天蒙蒙亮,許七安醒過來,左右顧盼,看見兩位同僚在搬運氣機,吐納練氣。
大家都好努力啊,每天都這麼援氣滿滿許七安坐起身,伸了個懶腰。
精氣神三者為一體,當氣機盈滿上中下三個丹田,精神力便會暴漲,這個時候,意味着可以觀想,準備突破煉神境。
許七安的氣機早就盈滿丹田,都快溢出來了,而随着日日不辍的觀想,精神力與日俱增,就差一個契機便能踏入煉神境。
這個契機怎麼來,許七安還不知道,魏淵也沒告訴他,因為魏爸爸不知道許七安的修為精進的如此神速。
一直以為自己看重的小銅鑼還在搬運氣機階段。
察覺到許七安醒來,朱廣孝和宋廷風停止了吐納,前者說道:
“等結束雲州之行,衙門發了賞銀,我就能攢夠娶媳婦的銀子。”
朱廣孝有一個青梅竹馬的妹妹,嗯,不是親妹妹,而是鄰家妹子。兩人感情甚笃,王八看綠豆,很對眼。
但是妹妹的父親要朱廣孝拿一百兩銀子的彩禮,否則門兒都沒有。
朱廣孝月俸五兩,再加上一些灰色收入,一年大抵能賺八十多兩,但他還得應酬,日常開支,還得去青樓每年隻能攢三十多兩。
已經很不容易了,畢竟去青樓消費屬于剛需,普通人尚且有需求,何況是血氣方剛的武者。
槽你特麼别插旗啊,像你這樣的,我上輩子在電視裡沒見過一千也見過八百許七安翻了個白眼。
“恭喜恭喜,廣孝早日成親。”宋廷風說完,瞥見許七安腰間挂着一隻漂亮的紫色香囊,繡着白色的荷花,道:“甯宴,這是浮香送的”
“不是”許七安任由他摘了香囊。
“你小子不會也有未婚妻了吧”宋廷風微微睜大他的眯眯眼,酸溜溜道。
“沒有。”許七安奪回香囊,重新躺下,紫色的香囊懸在鼻尖,輕哼着曲子:“她隻是我的妹妹,妹妹說紫色很有韻味。”
“甯宴為何不娶妻”朱廣孝表達疑惑。
在他看來,許七安不但深受魏公的賞識,還曾得到陛下黃金千兩的賞賜,前途錢途兩開花。
本身也到了娶妻生子的年紀。
“他和我一樣,都是浪子。”宋廷風評價道。
“滾,我們不一樣。”許七安躺在床上,雙手枕着後腦勺,歎息道:“再适應一段時間吧。”
來到大奉滿打滿算才三個月,他還無法定下心來,完全适應。所以才流連教坊司,流連浮香溫暖的柰子,但沒有成家立室的心理準備。
朱廣孝微微颔首,建議道:“這得看你對未來妻子的要求。”
“要求啊”許七安沉吟道:“大波浪長頭發的。”
“你這個要求好奇怪。”宋廷風皺眉。
許七安看他一眼:“這是三個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