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州啊衆官員一臉意會的表情。
楊恭看向吏員,道:“轉告巡撫,本官有要務在身,便不見了。有什麼需求,叫他找左右參政。”
楊恭是雲鹿書院的大儒,與朝堂諸公尿不到一壺,更别說什麼交情。自己還為碑文的事苦惱呢,懶得搭理不熟悉的巡撫。
“是”吏員先應了一聲,随後補充道:“巡撫大人還托小人帶句話給您。”
楊恭和衆官員望來。
吏員道:“銅鑼許七安随行。”
銅鑼許七安,誰啊衆官員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但楊恭反應過來了,因為他始終有關注京城動向,始終與雲鹿書院的大儒們保持書信往來。
“起轎,速回布政使司。”楊恭态度一百八十度轉變,語氣裡透着急迫和欣喜:
“快快起轎。”
說罷,撇下衆官,徑直往府衙外行去。
這青州衆官面面相觑,茫然的望着楊恭的背影。
“銅鑼許七安是何人名字聽着頗為耳熟。”青州知府皺眉道。
“不如一起去布政使司看看,接待一下京城來的巡撫。”
“有理,走走走。”
官員們結伴出了府衙,一架架轎子出動,前往布政使司。
許七安在布政使司沒等多久,便等來了一位穿绯袍的大人,此人面容古拙,蓄着中老年人流行的山羊胡,眸子燦燦有神,神态不怒自威。
是個極有氣勢的大人。
胸口繡着錦雞是二品大員,布政使似乎是從二品。
許七安隻認衣冠不認人,猜測出這位氣勢十足的绯袍,應該就是青州布政使,雲鹿書院大儒,白嫖了他送别詩的紫陽居士。
與張巡撫作揖示意後,紫陽居士将目光轉向玄色差服,胸口綁法器銅鑼的許七安,無聲的審視。
這個時候,他反而不激動了,溫和中透着威嚴。
隻有他一位銅鑼,想來便是許辭舊的堂兄了單看外表,兄弟倆毫無相似之處與辭舊相比,差距有些大楊恭笑道:
“你便是許甯宴”
許七安連忙抱拳:“正是卑職。”
“在我面前不必拘謹,可以學生自居。”楊恭臉上笑容擴大,道:“果然是一表人才,不輸辭舊。”
紫陽居士眼光真好許七安欣喜道:“大人謬贊。”
一番客套之後,楊恭問起了京城的近況,盡管他通過書院傳書,了解到不少内幕。
帶着許甯宴拜訪,果然是正确的決定,否則布政使大人就不是這般态度張巡撫歎息道:“京城局勢混亂,黨争依舊激烈”
當下,從桑泊案一直說到工部尚書的雲州案。
紫陽居士聽的冷笑不斷,卻沒有過多的評價朝堂局勢,主要是張巡撫不是自己人,如果僅是許七安在此,他就有話直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