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男人,倫家要餓死啦”
緊接着她看見了李妙真,小臉蛋瞬間明媚,但又很快做出委屈狀,哭唧唧道:
“主人,你要為我做主。這個臭小子欺負我,侮辱我,您再來晚些,我就懷上他的孽種了,嗚嗚嗚”
蘇蘇姑娘朱廣孝和宋廷風在一月份的低溫了,一寸寸的僵化。
砰
李妙真把壺蓋蓋回去,颔首道:“多謝許大人寬宏大量,此事我欠你一個人情,他日有什麼要求,盡管提。”
許七安這才露出笑容:“李将軍客氣。”
二号的承諾還是很值錢的,用一個無法長久保留在身邊的魅換一個承諾,賺了。
他送李妙真離開驿站,行至門口,問道:“以李将軍的身份、修為,想來不缺一隻魅吧”
李妙真斟酌道:“魅不是尋常鬼物,必須是陰年陰月出生的女子,且死後依舊是處子之身,方能煉成魅。”
陰年陰月是何年何月許七安微笑颔首,假裝自己聽懂了。
“不過,”李妙真話鋒一轉,挑起嘴角:“就算養條狗也養出感情來了,對吧。”
許七安笑了起來,兩人之間的氣氛不再那麼拘謹和生疏。
李妙真趁機提出:“許大人可否再送我一段路”
許七安回以暖男微笑:“樂意至極。”
說罷,他回頭看了一眼,看到宋廷風和朱廣孝一動不動的坐在那裡,背影孤寂落寞。
“走吧”許七安笑容愈發燦爛。
沿着寬敞的大街往前走,李妙真背着銀槍,腰胯長劍,邁步的英姿極為動人。
許七安頻頻扭頭,打量這位天宗聖女的容顔,她的氣質總讓許七安想起讀警校時暗戀過的警花。
齊耳短發,五官漂亮,臉蛋幹淨,穿迷彩褲的雙腿又長又直,深青色背心裡藏着兩團飽滿,胸口雪膩。
相比起那位警校校花,許七安腦補了一下,還是覺得白馬銀槍,負猩紅披風,穿軟甲的李妙真要更勝數籌。
李妙真淡淡道:“許大人,江湖兒女不必拘泥小節,但我終究是個姑娘,你這般盯着看,過于失禮了。”
呸,這男人果然是個色胚。
如果說色胚是宴會上初見時的印象,那麼現在,李妙真對許七安的标簽改為:不簡單的色胚。
感覺我色胚的印象很難扭轉了風評被害許七安笑容不變:“李将軍很像我一位故人。”
呸李妙真心裡罵一聲,臉上挂着笑容,“這白帝城繁花似錦,但許大人随巡撫一路走來,荒涼景象怕是沒少見吧。”
“确實令人唏噓。”
“通常來說,一州都指揮使司管轄的衛所在20至30之間,但雲州都指揮使司管轄的衛所,隻有15個。你知道這是為何”李妙真自問自答:
“因為雲州人口稀少,匪患又嚴重,根本無法大規模屯兵,沒有兵,如何剿匪”
按照大奉軍制,都指揮使司以下的州府一級,設立“衛”,每個衛五千六百人。州府以下的郡縣,設立“所”,每個所一千一百人。
衛所總數隻有15個的州,倒不是沒有,可雲州是匪患嚴重地區,按理說,衛所應該超過25個,軍備力量才算合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