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所總數隻有15個的州,倒不是沒有,可雲州是匪患嚴重地區,按理說,衛所應該超過25個,軍備力量才算合格。
“隻需要開墾良田,軍隊平時自己耕作,應該能做到自給自足吧。”許七安說道。
各地的都指揮使司擁有軍田,軍隊不作戰時,做的和農民一樣的活兒。
李妙真看了他一眼:“軍饷呢”
許七安道:“慚愧慚愧”
想起來了,當兵是要發軍饷的,可不是有飯吃就夠,招的兵越多,軍饷越多,要是發不起軍饷,軍隊說鬧事就鬧事。這樣的例子史書上比比皆是。
“我來雲州一年多,與都指揮使楊川南合作剿匪二十餘次,每次他都盡心盡力。我不信這樣的人,會勾結山匪。”李妙真圖窮匕見,表情認真的看着許七安:
“許大人是本次查案的重要人物,你的态度,決定了巡撫的态度。我希望你能慎重處理此事。”
“李将軍過譽了,我隻是一個小小的銅鑼。”許七安适當的表現出“吃了一驚”的神色。
李妙真坦然道:“我有調查過許大人,自認對你還是比較熟悉的。”
比如你精通查案,比如你與教坊司多位花魁有染
“許大人似乎有一個堂弟,在雲鹿書院求學”
二号果然懷疑三号的身份了懷疑二郎就是熱心腸的讀書人三号我不妨利用這個機會把誤會擴大,反正二郎在書院,二号在雲州,相隔十萬八千裡這樣我可以利用二郎的“香火情”,博取二号的信任反正我自己身份是不能暴露的,社會性死亡的後果太可怕了許七安笑着說:
“是的,辭舊是一位滿腔抱負的讀書人,深受雲鹿書院大儒們的看中,據說是當書院的傳承者來培養的。”
當傳承者來培養難怪三号知道那麼多雲鹿書院的布局,知道那些機密情報李妙真恍然的點點頭,笑道:
“許大人同樣是一腔熱血,俠肝義膽。”
态度明顯變化了,似乎愛屋及烏的對許七安也有了些許好感。
我這時候說一句:挨千刀的元景帝二号對我的好感度會爆棚吧。
聊了幾句後,兩人告别,一人繼續往前,一人轉身返回。
李妙真尋了一處僻靜小巷,取出酒壺,抹去封靈符,釋放出蘇蘇。接着彈出一張紙人,給她充當附着物。
紙人化成妝容精緻的蘇蘇姑娘,一臉哀怨,“主人”
李妙真盯着她,問道:“你都跟他說了些什麼”
許七安能一語道破她道門弟子的身份,顯然是從蘇蘇這裡拷問出的情報。
蘇蘇擡起手,大拇指掐着小拇指,示意道:“就說了一點點。”
“一點點是多少”
“一點點就是一點點。”
“說”
“也沒說什麼啦,就是您的身份呀,年紀呀,修為呀,下山曆練呀”
“”
一個大大的問号出現在李妙真腦海裡:
“你這不全交代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