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睡估計就睡到京城了,聰明的海王,絕對不會讓自己社會性死亡。”
頓了頓,許七安補充道:“至少不能死第二次。”
說完,氣機一震,信件碎成紛揚的紙片。
官船在雪幕中穿行,撞破一塊塊薄冰,緩緩駛向京城。
巳時,下了一天一夜的雪終于停了。
太子殿下披着狐裘大氅,穿行在皚皚白雪的盛景中,他俊朗挺拔,皮相極好。
雖然許七安曾經腹诽元景帝的兒子們,沒一個能打的許大郎的參照物不是自己,是小老弟許二郎。
但其實太子是一枚大帥哥,元景帝年輕時很帥,陳貴妃又是風華絕代的美人,這才有了裱裱這樣的漂亮閨女,作為胞兄的太子,自然不會差到哪裡去。
來到陳貴妃的宮苑,太子解開狐裘,交給迎上來的宮女。
進入屋子,室内溫暖如春,沁人的幽香撲鼻而來。
陳貴妃帶着兩名宮女,笑着迎出來:“臨安怎麼沒來”
太子擺擺手,自顧自的入座,在宮女的服侍下喝酒吃菜。
“嗯這酒滋味不錯。”
太子詫異道。
“是皇後娘娘派人送來的百日春,滋補養生,你多喝點。”陳貴妃笑容慈祥,吩咐宮女倒酒。
母子倆邊談笑邊用膳,氣氛融洽。
因為元景帝沉迷修仙,不近女色,後宮早就是一潭死水,寂寞無聊的緊。娘娘們即使想宮鬥都找不到開戰的理由。
因此太子和臨安經常來探望母妃,陪她吃飯聊天,排解寂寞。
“臨安身子不适嗎我派去請她的人回禀說,臨安躲在房間裡不見人。”陳貴妃柳眉輕蹙。
“她啊”太子歎了口氣:“母妃,您覺得,臨安是不是也到出嫁的年紀了”
陳貴妃一愣,無奈的點頭:“陛下癡迷修道,對你們幾個的婚事不管不顧。皇後娘娘做為嫡母,深居簡出,連四皇子和懷慶的事她都不上心,更遑論臨安呢。”
太子嚼着食物,點點頭:“孩兒覺得,還是盡早把臨安嫁出去吧。”
陳貴妃仔細打量太子,蹙眉道:“太子何出此言”
太子沒有回答,悶頭喝酒。
他無比确認,臨安對那個銅鑼有了些許情愫,少女懷春的年紀,臨安又是那種嬌蠻任性,實則心思單純的女孩,最容易被人欺騙感情。
平時沒人敢與她親近,所以一直沒有出現端倪罷了。
一旦有一個對她胃口的男子出現,那種情愫就會滋生,會茁壯成長。
臨安最近郁郁寡歡的表現就是證據。
好在那銅鑼已經殉職,但太子也意識到,臨安到了該嫁人的年紀。
“少喝點,少喝點”陳貴妃皺眉勸道。
心裡想着事兒,擔憂着胞妹的情感問題,太子殿下不知不覺喝高了,他感覺小腹内一陣陣灼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