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裡想着事兒,擔憂着胞妹的情感問題,太子殿下不知不覺喝高了,他感覺小腹内一陣陣灼熱。
周圍眉清目秀的宮女,此刻看來也顯得誘人。
“母妃,我先回去了。”太子打了個酒嗝,起身告辭。
寒流撲面而來,室外空氣清新,吹着冷風,太子這才覺得身體舒服了許多。
他帶着侍衛返回,路上,看見一位宮女侯在路邊,瞅見太子一行人,;立刻迎了上來,施禮道:
“太子殿下,福妃請您過去一叙。”
韶音宮。
裱裱推開窗戶,視線裡,皚皚白雪覆蓋了整個院子,潔白無瑕。
她眼圈紅腫的像桃子,剛才看着狗奴才寄來的信,看着看着又哭了。
信上的措詞語句,正經中夾雜跳脫诙諧,看着信,腦海裡就能浮現狗奴才的音容笑貌。
但臨安知道,自己再也看不到那樣的笑容,那個人死在了雲州,他會躺在冰冷的棺材裡,飄過萬裡之遙,安靜的,無聲的返回京城。
更讓她難過的是,以自己公主的身份,想參加他的喪禮都做不到。
寒風吹在臉上,冰冷徹骨,她伸手一摸,發現眼淚又來了。
“哭什麼哭,隻是死了個狗奴才啊,明明隻是死了一個狗奴才”裱裱生氣的抹去眼淚,但越抹越多,越抹越多。
“殿下,殿下”
惶急的喊聲從外面傳來,臨安的貼身宮女,“哐”一聲撞開了房門。
她的臉被寒風凍的發青,厚厚的棉鞋沾滿了肮髒的水漬和雪沫。
臨安連忙側過身去,手忙腳亂的擦拭眼淚,但宮女随後的一句話,讓她驚呆了。
“太子殿下入獄了。”
晴天霹靂,臨安失聲驚呼:“什麼”
禦書房。
元景帝臉色陰沉的高坐龍椅,大理寺卿、魏淵、刑部尚書立在堂内,三人的身份代表着大奉最高的三法司。
魏淵是都察院的左都禦史。
“陛下,這是仵作給出的格目,請您過目。”刑部尚書把福妃的驗屍報告遞了過去。
大太監接過驗屍格目,遞交給元景帝,後者僅是掃了一眼,面無表情的問道:
“福妃有沒有被玷污”
“這”刑部尚書低聲道:“仵作隻是粗略檢查,不敢驚擾福妃遺體,陛下請宮中的老嬷嬷查驗吧。”
元景帝沉聲道:“那個畜生呢”
“太子殿下已被禁在寝宮,等待陛下定奪。”
“送到大理寺去吧。”元景帝目光淩厲的掃了一眼三人,“朕要在三日之内得到結果。”
“陛下,茲事體大,三日恐怕不行。”大理寺卿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