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慶公主沒說話,但用一種很内涵的目光,審視着許新年。
“”
許二郎俊美的臉龐憋的通紅,連耳根都紅了。這些話被家人聽去猶覺羞恥尴尬,被大哥當着這麼多外人的面念誦出來,這份羞恥感已經超過許大郎年紀該承受的極限。
他恨不得推開大哥,自己躺進棺材裡,一了百了。
呼
見兒子吸引了火力,成為衆人的視線焦點,許二叔松了口氣,有些開心。
“真的是大哥”許玲月歡呼一聲,不管不顧的撲了過去,摟住大哥的脖頸,嘤嘤嘤的哭泣。
“大鍋大鍋”許鈴音高興壞了,站在棺材邊蹦蹦跳跳,張開雙臂,希望大哥也能抱他。
但許大郎摟着妹妹柔軟的嬌軀安慰着,完全沒注意小豆丁。
許平志也激動的上前,抱住女兒和侄兒,用力抱住,害怕一放松,又沒了。
許二郎擡起臉,不讓眼淚從眼眶裡滾落,大庭觀衆之下,這種矯情的舉動他是斷然不會做的。
“哼”
嬸嬸尖俏雪白的下颌一甩,别過頭去,滿臉不屑,但緊接着,她又捂着嘴哭了。
南宮倩柔不動聲色的看了眼脫落的死肉,不是死皮,而是一塊塊的死肉。皺眉問道:
“你怎麼複活的”
“我根本沒死”許七安剛想解釋,便聽褚采薇擡了擡手,鵝蛋臉的大眼美人,脆生生道:
“是吃了我送你的脫胎丸嗎”
許七安微微一愣,刹那間恢複如常,配合着做出感激的姿态,“采薇姑娘大恩大德,許甯宴沒齒難忘,恨不得以身相許。”
“呸”
褚采薇臉蛋一紅,其實她有些羞愧,萌吃貨不擅長撒謊,有很強的道德底線。
不像許七安,撒謊成性,養魚技術也差強人意,幾次險些淹死在小池塘裡。
許七安望向衆人,知道他們需要一個解釋,沉吟片刻,道:
“當日雲州叛亂,賊軍圍困布政使司,巡撫等人命懸一線,我自知此戰生死難料,想起采薇姑娘贈予的脫胎丸,于是就賭了一把呵呵,當時情況危急,沒得選。
“想來是巡撫大人以為我戰死了,鬧出這麼大的烏龍。”
脫胎丸,原來是這樣南宮倩柔等人恍然點頭。
懷慶望向依舊茫然不解的許平志等人,淡淡道:“脫胎丸是司天監監正煉制的靈丹妙藥,服用此藥,宛如蟬蛹結繭,褪去舊軀殼,誕生新身體。
“即使是受了緻命傷,也能破繭成蝶,收獲一具全新的身體。”
脫胎丸的藥力,便是以舊身軀為養料,孕育新身體。就像蟬蛹化作蝶。
缺陷也很大,比如“造價昂貴”,比如使用條件苛刻。藥效在半個時辰後發作,服用丹藥的人必須在半時辰後死亡,你不死亡,它便會強制你死亡。
很容易造成千裡送人頭的慘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