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香這才哀鳴一聲,奮力撲到他懷裡,凄厲的痛哭起來。
“事情的經過就是這樣,我不但沒死,反而因禍得福,獲益頗多。”
許七安坐在桌邊,喝着教坊司裡的美酒,向浮香解釋自己複生的來龍去脈。
浮香坐在床榻邊,裙擺分叉,露出一條白蟒般的大長腿,小腿處白皙的肌膚有一塊淤青,丫鬟幫忙塗抹藥膏。
這是剛才跑的太急,給撞了。
浮香現在的心情很複雜,既有失而複得的喜悅,又有難以掩飾的悲傷和心悸,心裡始終空落落的。
“隻要一想起許郎殉職,奴家心裡就還是空落落的。”
“沒事沒事,待會你就會覺得好脹。”
太陽徹底落山時,一列丫鬟送進來滿桌的美食,天上飛的,水裡遊的,地上爬的。
兩人坐在桌邊飲酒,話題随性,沒有主題。
“其實京城儒林,許多讀書人是很敬佩許郎的,昨日丫鬟從教坊司客人口中打聽到您殉職的消息,那些讀書人扼腕歎息,說天絕許甯宴,便是絕了大奉詩壇的未來。”
“說起來,我當日面對數千叛軍,孤身力戰,力竭之際,确實寫過一首詞。”許七安捏着酒杯。
浮香妙目閃閃發亮,臉龐綻放明媚笑容,無比期待:“奴家想聽許郎的新作。”
總感覺當文抄公有些羞恥啊我果然是個正直的男人許七安心裡這麼說,但該裝逼的時候,絕不含糊。
他沉默了幾秒,讓自己氣質變的沉靜,徐徐道:
“少年俠氣,交結五都雄。肝膽洞,毛發聳,立談中,死生同,一諾千金重。”
浮香癡癡的看着他,美眸中蕩漾的水光,妩媚又迷離。
心裡品味着這首詞,雖然是殘缺的詞,但腦海裡閃過他面對數千叛軍,視死如歸的畫面。
她對這個男人越發癡迷,不可自拔。
“别光顧着發呆,我跟你說它是有目的的。”許七安指頭敲擊桌面。
“目的”
浮香回神,報以茫然的目光。
“幫我宣揚出去,教坊司最适合宣揚這些光輝事迹。”
張巡撫竟然沒有在上禀的奏折裡添上他的詞,簡直糊塗。搞得京城官場、儒林到現在都沒有拜讀他的佳作。
他們得有多心急啊。
“哦。”
晚膳結束,丫鬟燒好熱水,準備服侍許大官人沐浴。
“你退下吧。”許七安把丫鬟打發走,留浮香一個人在屋内。
等浮香披着薄紗,邁進浴桶後,許七安扯掉了自己頭上的貂帽。
光秃秃的一顆大鹵蛋。
“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