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有大哥跳脫無賴,偏偏又是打更人,手握實權。再加上官場人脈廣,不怕事兒。
不過娘和大哥鬥了這麼多年,要她承認自己依賴倒黴侄兒,門都沒有。
很快到了私塾,馬車在路邊停下,車夫取下小木凳,道:“夫人小姐,到了。”
嬸嬸和玲月掀開車簾下來。
許七安道:“我先去拴馬,再給鈴音買點吃的,嬸嬸鈴月,你們先進去。”
“等接了再買不成麼”嬸嬸拉着女兒的手。
驚喜感不一樣,尤其對一個小吃貨來說許七安笑了笑,不解釋。
嬸嬸撇了一下嘴,與許玲月進了私塾。
剛進去,嬸嬸就聽見自己幼女的哭叫聲,然後看見她被一個壯漢拎着走出來。
許鈴音拼命反抗,但架不住對方是個成年人。
“你們是誰,擄我閨女做什麼。”嬸嬸攔住兩個家丁,橫眉豎目。
“娘,娘,他們是壞人,是壞人,你叫大哥打他們。”許鈴音喊道,一邊喊,一邊朝家丁tui
tui
tui。
“你是這丫頭的娘”
家丁審視着嬸嬸,目光有些挪不開,他這輩子都沒見過這麼漂亮的女人。
随後,他目光又落在許玲月身上,又吃了一驚。
不過,見到嬸嬸和許玲月身後沒有仆從跟随,家丁頓時放心,擺出兇神惡煞的臉:
“你家丫頭打了我家少爺,我們要把他帶走。”
嬸嬸當然不同意,她攔着不讓走,但家丁更無賴,故意用身體去撞嬸嬸,迫使她退避。
另一個家丁有樣學樣,去撞許玲月。
兩個家丁肆意大笑。
許玲月驚慌失措的後退,被逼到院門口,給門檻絆了一下,驚呼着摔倒,撞進一個溫暖厚實的肩膀。
她扭頭一看,是許七安,立刻淚眼汪汪:“大哥”
許七安手裡拿着炸魚丸和肉餡餅,扶穩許玲月,眯着眼掃視兩個家丁:“她是我妹妹。”
有男人來撐場子的嬸嬸松了口氣,往侄兒身邊靠了靠。
家丁也不鬧了,但依舊理直氣壯,瞪着許七安:“你家妹妹打傷我家少爺,就剩一口氣了。”
其實剛才出來時,大夫解釋過,沒有生命危險。
但家丁肯定不會明說,占着道理才能挺直腰闆說話,這是鄉野村夫都懂的技巧。
“有辱斯文,有辱斯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