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是性格,這個與心性不同,許七安的性格很會來事,聰明、油滑、懂的阿谀奉承溜須拍馬,但又有自己的原則。
最後一點,他總能是給魏淵帶來驚喜,不管是破案還是眼下的情報,他一直在向魏淵展示自己的作用。
讓魏淵欣慰這不是一株幹啥啥不行,需要自己一直扶持呵護的樹苗。
這和那些天資超絕,但辦事、處事能力無比稀爛的家族天才有着顯著的區别。
“盡量配合金蓮道長。”魏淵沒頭沒腦的說了一句。
見許七安茫然不解,他解釋道:“金蓮成立天地會,與九州各地尋找地書碎片的持有者,初衷是為了清理門戶,剿滅入魔的道首。”
許七安點點頭,金蓮的動機還是他親口告訴魏淵的。
“那麼他必然不會看着地書碎片的持有者折損,會盡量想辦法斡旋,但他是地宗的人,地宗向來保持中立,不方便直接幹預,多半會找你幫忙。”
“我能幫什麼忙,呵,呵呵”許七安笑着笑着,笑容漸漸僵硬。
魏淵不知道麾下的小銀鑼在地書聊天群裡裝逼口嗨的經過,因此沒在意許七安的表情變化,轉而說道:
“西方教也快到京城了。”
許七安一愣,心說魏淵怎麼知道西方教要來京城旋即了然,西方教大隊伍拜訪大奉京城,肯定不會突兀的過來。
這就像兩國元首見面,要事先通知,預約時間等等。
“又是春闱,又是西方教,又是天人之争難搞哦。”許七安心頭沉甸甸的。
就在這時,樓下忽然傳來鑼鼓聲,哐哐哐的敲打,以及隐隐約約的喊聲:“走水了,走水了”
着火了
許七安加入打更人小半年,第一次遇到這種事,下一刻,他心頭一沉,有了不好的預感。
“魏,魏公,我先告辭了”
他飛快起身,抱了抱拳,倉惶的沖出了浩氣樓,四下張望片刻,發現吏員和打更人們提着水桶,瘋狂的沖向春風堂方向。
一刻鐘後,大火被衙門當值的一位金鑼撲滅,春風堂付之一炬,化作焦土廢墟,好在無人傷亡。
那位金鑼很生氣,責令打更人們去查走水的原因。
某處僻靜的院子裡,頭發焦卷的鐘璃蹲在地上,亞麻長袍被燒穿了好幾個孔洞,露出細嫩的肌膚。
“我在屋裡的待的好好的,不知怎麼就着火了,你晚上片刻,我可能就熟了”她心有餘悸的說。
“你好歹是五品術士,區區凡火能傷你”
鐘璃說:“我剛才打坐,行氣出了岔子。”
“”
許七安于心不忍:“我先帶你去洗個澡,換身衣服。”
黃昏,結束了第一場會試的許新年離開貢院,随着湧出大門的學子來到街上,他轉頭四顧片刻,發現爹娘大哥妹妹竟然沒有接他。
“爹和大哥應該還沒散值,娘和妹妹不方便獨自出行”許二郎這樣安慰自己。
他背着書箱,打算步行回府,沒忘記給自己施展buff,輕輕一拍大腿,震蕩文膽,念誦道:
“身輕如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