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第1頁)

  反倒是青衫劍客灑脫一笑,不以為意。

  在座的酒客都是元景二十七年的出身的進士,與他關系極好,這次來教坊司喝酒,一來是叙舊,二來是見識見識浮香這位名滿大奉的花魁。

  在楚狀元看來,容貌反而是其次,倒是這股子内斂的氣質讓他頗為欣賞。

  明硯左顧右盼,揚起一個明媚的笑容,打暖場道:“咱們浮香娘子,自打與許大人好上之後,便不再陪酒了,她還等着許大人贖身呢,各位老爺就不要為難她啦。”

  雖然在座的都是手握實權的官員,但在打更人面前,都是弟弟。在許七安這位剛剛封爵的打更人面前,是弟弟中的弟弟。

  果然,酒客們收斂了不悅之色,低頭喝酒。

  楚狀元眉梢一挑:“許大人哪位許大人。”

  因為某些原因,他對“許”這個姓氏很敏感。

  同時想起了當初在地書聊天群裡,二号向一号問詢一位許姓銅鑼資料時,一号說過的一番話:

  此人最大弱點就是好色,與教坊司多位花魁有染

  然後,聯系到剛剛見過面,卻假裝與自己不認識的三号,有一位詩才出衆的堂哥,那位堂哥便是寫出“暗香浮動月黃昏”,成就浮香盛名的人。

  明硯等了一下,見沒有人搶答,這才笑吟吟開口:“說起那位許大人,當真是不可思議的人物,他發迹于去年十月的稅銀案”

  吧啦吧啦的,把許七安的事迹,如數家珍的說了一遍。

  “在雲州時,一人一刀擋在八千敵軍面前,孤身力戰半個時辰”

  這段事迹,教坊司的花魁們已經聽過數次,但依然聽的津津有味,心馳神往。

  浮香有些驕傲,有些得意,昂起下巴,柔聲道:“許郎在力竭之際,面對數千敵軍。”

  另一位花魁小雅見狀,連忙搶過話題,脆生生道:“少年俠氣,交結五都雄。肝膽洞,毛發聳。立談中,死生同。一諾千金重。”

  “好詞”

  楚狀元大聲稱贊,同時心裡閃過一個疑惑:

  二号不是說圍攻布政使司的叛軍有四百多人,許七安斬敵兩百力竭身亡麼。怎麼變成八千人了

  一位官員說道:“确實是好詩啊,如此大才,不讀書可惜了,那許平志不當人子。”

  其餘酒客颔首贊同,又說道:“可惜那許七安今日沒來教坊司,不然定叫他知道咱們狀元郎的才華。”

  聽到這句話,楚狀元腦海裡浮現一連串的“”

  許七安不是戰死在雲州了麼,時隔月餘,京城這邊不可能沒得到消息。

  就在此時,浮香驚喜的歡呼起來:“許郎”

  青衣小厮領着許七安入院,走向大廳,說道:“不是小人挑事,那位爺可比您要受歡迎多了。

  “我找院裡的姐姐們打聽過了,厚,這位爺可是個傳奇人物。元景三十七年的狀元,後來不知為何,辭官不做,做了江湖客。

  “随後大放異彩,在京城闖出偌大威名,被魏公譽為京城第一劍客呢。”

  許七安腳步猛的刹住,心說卧槽,四号在裡面

  這大奉的狀元怎麼回事,個個都是教坊司老司機麼。

  四号知道我是辭舊的堂哥,知道我已經死在雲州現在見我沒死,回頭在地書聊天群裡一說李妙真又會想起自己被“三号”誘導着社會性死亡這件事許七安萬萬沒想到,社會性死亡來的這麼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