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香愣了一下,靈秀的眸子閃過複雜之色,迅速沉澱,輕笑道:“許郎剛成子爵,現在納妾對你名聲不好。”
“也成。”許七安摟着滑膩的小腰,笑着說。
洗完澡,他和浮香在床上翻滾,白袍小将七進七出時,忽聽“咔擦”一聲,緊接着是失重感。
床塌了。
浮香驚呼着纏住許七安,白蟒般的大長腿死死勾住他的腰,吓了一跳。
鐘璃,老子要找監正退貨
許七安大怒。
出了影梅小閣,楚元缜劍指一揮,背上的長劍宛如活了過來,遊魚般的脫離束縛,停在他面前。
楚元缜踏在劍鞘上,輕聲說:“走。”
長劍微微一頓,倏然刺破夜空,扶搖直上。
飛上夜空的瞬間,楚元缜感覺京城裡有無數道目光鎖定了自己,随後挪開。其中最讓他脊背發寒的注視來自那座高聳的觀星樓。
他很快離開内城,朝着外城的南邊飛去。
沒記錯的話,六号恒遠就在養生堂,他降低高度,尋了許久,終于找到南城的養生堂。
楚元缜不是土生土長的京城人士,在國子監求學、進士及第,一直生活在内城。從未來過貧民聚集的外城。
按下劍頭,輕飄飄的降落在養生堂的院子裡,他躍下劍鞘的同時,聽見屋檐下傳來念誦佛号的聲音:
“阿彌陀佛。”
楚元缜握住劍柄,把劍插回背後劍囊,循聲看去,檐下黑暗中,站着一位穿青色樸素納衣的和尚,身材魁梧,濃眉大眼,臉部線條剛硬。
“恒遠大師”楚元缜笑着打招呼。
“正是貧僧,施主是四号”恒遠雙手合十,靜靜審視他。
初次見面的兩人沒有表現的很平靜,既不親近,也不生疏,恒遠領着楚元缜進屋,點上油燈,又從床底抱出一壇酒,翻出兩隻瓷碗,簡單的用袖子抹去灰塵。
楚元缜從不對酒說不,酒到即幹,隻是有些好奇:“佛門弟子能飲酒”
恒遠沉穩回答:“武僧葷素不忌。”
這句話裡還有一個潛台詞:武僧無需守戒。
“我今日見過三号了。”
楚元缜有些後悔沒帶花生米,有酒沒菜,總覺得缺了點什麼。
恒遠點點頭。
“三号假裝不認識我以他的聰明才智,相信當時就認出我來了,不知為何假裝不識。”
楚元缜無奈的搖頭,說道:“八品修身境,修為是淺了些。”
不過,他知道三号的秘密,三号與亞聖殿清氣沖霄有關,對待三号,不能簡單的看表面。
恒遠大師喝一口酒,沉吟道:“相比起三号,貧僧與許大人更投緣,你可能還不知道,他沒有死在雲州”
等六号解釋完許七安死而複生的事,楚元缜颔首:“脫胎丸雖好,但限制太大,他能活下來,靠的是自身運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