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六号解釋完許七安死而複生的事,楚元缜颔首:“脫胎丸雖好,但限制太大,他能活下來,靠的是自身運氣。
“我剛在教坊司見過許七安,我對她的觀感不錯,想來是聽你們在地書碎片中讨論過太多次,對他沒有生疏感。”
頓了頓,四号笑道:“三号我沒相處過,但許七安的确很對我胃口。”
喝完壇裡的濁酒,楚元缜提出要去看那個孩子,看完之後,神色頗為抑郁。
“我雖不喜佛門,但他們有句話說的很對,世間便如苦海,衆生在苦海中掙紮。”楚元缜感慨說。
恒遠大師看了他一眼。
楚元缜忙說:“無意冒犯。”
恒遠這才收回目光。
“三天後是會試第二場,我們結伴去看看三号吧。”恒遠說:“三号并不願意與我們公開身份,他說,如果相見,隻需相逢一笑便可。”
“這樣啊。”楚元缜恍然大悟。
時間一晃,便過了三天。
天蒙蒙亮,許二郎在家人的陪同下,抵達貢院。
“儒家九品有過目不忘的能力,這一場考的是經義,二郎想必是沒有壓力的。”許七安拍着他的肩膀,鼓勵道。
許二叔和嬸嬸露出笑容。
據二郎自己說,頭一天的策問發揮很好,他本就擅長策問,第二場經義問題也不大。
在二叔和嬸嬸眼裡,二郎成為貢士已經十拿九穩。
許新年微微昂起下巴,傲嬌的說:“天下學子人才輩出,不可疏忽大意,比我更強的可能也有。”
可能也有許七安心說,裝逼還是你更厲害。
辭别家人,他走向貢院門口,打算排隊進場,就在這時,耳邊傳來洪亮的聲音:“阿彌陀佛。”
許新年側頭一看,看見街邊站着兩人,一位是身材魁梧的和尚,一位是背劍的青衫劍客。
見他看來後,和尚和劍客都露出了諱莫如深的笑容。
許新年臉色僵住,低着頭,步伐匆匆的回到父親和大哥身邊,心裡頓時有了些安全感。
“爹,大哥,我懷疑有人欲對我圖謀不軌。”許新年沉聲道。
許平志聞言,眉毛立刻揚起,目光如電:“誰”
他是巡城的禦刀衛,知道近期有大批大批的江湖俠客湧入京城,對治安來說,是極不穩定因素。
最明顯的就是梁上君子更多了,那些江湖下九流在京城花光了銀子,又沒有掙錢的營生,第一選擇就是偷竊和搶劫。
“一個和尚,一個劍客。”許新年回頭,指向後方某處。
許七安看了片刻,道:“哪有人”
“”
許新年露出了驚恐之色:“剛剛就在那裡的。”
“好了,還說你沒有壓力,我看你都産生幻覺了。”許七安拍着小老弟的肩膀,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