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通俗的解釋,就是地方鄉紳。當然,像陸家和趙家這種規模的大族,已經脫離“鄉紳”範疇。稱一句鐘鳴鼎食也不過分。
兩家在荊州勢如水火,官面上相互捅刀子,江湖中刀劍拼殺,恩怨由來已久。
這次來京城觀戰,恰好就在街上偶遇了。
雙方冷嘲熱諷幾句,動了怒火,但還算克制,隻派了兩名豢養的高手上屋頂拼殺。
雖說當街滋事犯了律法,但既沒傷到無辜百姓,又沒造成太大的破壞,以兩家的勢力,完全有能力擺平。
“剛才是誰彈的氣機”許七安掃過衆人。
那氣質陰柔的公子哥昂起下巴:“是我。”
許七安緩緩點頭,看向兩撥人,“行吧,你們所有人随本官去一趟打更人衙門。”
陸家那位俊朗不凡的公子哥眉頭微皺。
“什麼”
氣質陰柔的公子哥冷笑道:“我們又沒當街動手,你帶他們兩人回衙門便是。”
“讓你去就去,再羅裡吧嗦的,信不信老子斬了你。”許七安罵道。
襲擊打更人,單是這條罪名就足夠他們喝一壺。這群外地人也太嚣張了。
“憑什麼天子腳下,打更人也得守法。”氣質陰柔的公子哥絲毫不怵。
铿
黑金長刀出鞘,暗金色的細線一閃而逝。
氣質陰柔的公子哥還沒反應過來,眼見就要命喪黃泉,他身側一位面容姣好,氣質溫婉的女子率先做出反應,摘下頭上的銀钗,點向劍氣。
砰
銀钗炸裂,劍氣割傷了纖纖玉手。
許七安彈身而起,一腳踢飛女子,落地後一個回旋踢,再把氣質陰柔的公子哥踢倒在地。
這一腳用了暗勁,骨頭沒斷,但踢傷了對方的五髒六腑。
許七安沒去看氣質陰柔的公子哥,長刀往前一遞,冷笑道:“銅皮鐵骨境,一樣要你走不出京城。”
老者臉色鐵青,低頭看着胸口。
許七安回頭,看着陸家衆人:“你們走不走。”
陸家衆人的目光落在老者的胸口,那裡沁出一抹淡紅。
銅皮鐵骨破防了。
他們重新審視起許七安,這位銀鑼年紀輕輕,這個年紀能當上銀鑼在他們看來已經是不可思議。
剛才那随手一劍一腳,直接擊敗了煉神境的趙家大小姐,緊接着輕描淡寫的一刀破了銅皮鐵骨境肉身防禦。
這份修為簡直可怕,而天資,更讓人咋舌。
不愧是京城,随便一位銀鑼,擱在外頭,就是天縱奇才級别。
“憑大人做主。”俊朗的公子哥不敢違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