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女飛賊倒是個人才,先把她留下來,将來肯定會有用。呵,偷我法寶,我既要薅你羊毛,将來還要驅使你做牛做馬,當然,我會讓你吃草的。”
春風堂還在修建中,他的堂口同樣在修葺,目前屬于沒有辦公室的銀鑼,隻能再去闵山的金玉堂蹭一蹭。
來到偏廳,吩咐吏員端上熱茶,他翻開泛黃古籍,津津有味看起來。
盜門哦不,神偷門的易容術确實神奇,與普通易容術不同,它并不是做一張惟妙惟肖的人皮面具。
而是直接改變容貌,方法是制作特殊藥水敷臉半柱香時間,讓臉部血肉發燙,出現“溶化”。然後配合獨有的行氣法門,改變面部五官。
效果維持十二個時辰。
當然,也可以主動複原。
銅皮鐵骨境的武者,需要三倍的藥水,面部浸泡時間延長一刻鐘,沒辦法,臉皮實在太厚。
“這門秘術最難的地方在于,我要仔細觀察、反複練習。就像畫畫一樣,初級選手要從臨摹開始,高級畫師則可以自由發揮,隻看一眼,便能将人物完美的臨摹下來。
“是一門需要下苦功的手藝我最熟悉的人是二叔和二郎,二叔的話,會讓嬸嬸誤會,還是從二郎開始吧。”
一位吏員跨入門檻,恭聲道:“許大人,魏公有請。”
七樓茶室。
魏淵站在書桌邊,握着筆,雙目凝神,專心緻志的畫畫。
魏淵頭也不擡,繼續描繪,道:“最近有沒有得罪什麼人”
許七安皮了一句:“跟着您,哪有不得罪人的。仇家多的我都數不清。”
魏淵“嗯”了一聲:“有這覺悟,将來成就怎麼都不會低。”
頓了頓,說道:“你昨天帶回來的那位五品,今早被人帶走了,再好好想想,有沒有得罪什麼人”
許七安無奈道:“我就是想不起來,所以才把那家夥帶回來的,您怎麼又給放了”
他在埋怨魏淵。
打更人衙門裡,敢與魏淵這般說話的也就兩個人,其中一個是醋壇子,另一個就是許七安。
魏淵沒再說話,筆尖在紙上緩緩勾勒,終于,擱下筆,長舒一口氣:“畫好了。”
“魏公畫的是什麼。”許七安連忙湊上去。
畫卷上是一位宮裝麗人,穿着華美的衣裙,頭戴諸多首飾,纖纖玉手捏着一柄輕羅小扇。
她有一股說不出的美,不是來自五官,而是神韻。
許七安确認不是皇後,便大膽了起來,問道:“這位姐姐好美,可有許配夫家魏公認識嗎卑職還沒娶妻呢。”
魏淵遺憾的搖頭:“世上無人能畫出她的美,我亦不行。”
到最後,也沒說畫中女子是誰,更沒再提得罪人的事,揮揮手把許七安趕出浩氣樓。
銷魂手蓉蓉一行人抵達觀星樓下方的廣場,再一次被這座大奉第一高樓震撼。
此前,衆人已經遠遠的觀望過,确實高聳入雲,直插天穹。
近距離觀賞後,才知道這座高樓的雄奇偉岸,緊緊是凸出地表的地基,就有兩層樓那麼高。
而一塊塊壘成地基的磚石,比一輛馬車都巨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