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在耍我麼許七安生氣了,問道:“魏公怎麼說的”
吏員猶豫許久,小心翼翼道:“嘲笑您字寫的難看算不算。”
魏淵ns許七安生氣的把吏員轟出去。
春闱之後,接下來最受關注的事,本該是一個月後的殿試。
金榜題名四個字,自古便能遷動人心。
下至鄉野百姓,上至皇帝諸公,都對科舉無比重視。
不過,元景37年,破事兒特别多。先有道門的天人之争,一甲子一次,可不比科舉更吸引人麼。
後來,西域使團入京,再次造成轟動。
大奉佛刹寥落,佛門高僧罕見,但佛門高手的傳說,在大奉江湖淵源流傳。
什麼轉世輪回,什麼死後金身不朽,什麼舍利子破萬法等等。
江湖人士對佛門抱着強烈的好奇心,而西域使團也沒有讓他們失望,第二天,一位年輕俊秀的和尚來到南城的擂台上。
大放厥詞,說要以佛門的金剛神功領教中原武林高手。
當天便惹來江湖豪俠群起而攻之,但無一人能破金剛肉身,黯然離場。
與南城相望的北城,也有一位西域高僧霸占了擂台,但不是挑戰大奉高手,而是開壇講法。
城中百姓蜂擁而去,聆聽高僧講道,如癡如醉,有浪子痛哭流涕,有惡棍痛改前非,有幾代單傳的男丁大徹大悟,要出家修行
各種說法在市井流傳,甚是邪乎,越來越多的百姓彙聚,聆聽佛法。
内城,一座酒樓。
幾桌江湖客,聊起了西域佛門,最開始隻是兩個人之間的閑聊,逐漸加入的人越來越多,後來連吃飯的普通百姓也加入話題。
“這都三天了,那小和尚竟從未敗過,你們這些江湖人士不是自诩本領高強怎麼連一個小和尚都打不過。”
“你一個平頭百姓懂什麼,那是普通的小和尚麼,那是西域來的高僧,西域佛門的人,縱使是個孩童,也不可小觑。”
“原來是這樣,西域佛門果然厲害,與之相比,我大奉差的太遠了。”
“哼,不是說打更人是京城守護者麼,十位金鑼每一位都是超一流的高手,怎麼沒看打更人出手”
“你們這些外鄉人不知道,打更人也在對付當官的厲害,對外就成了軟腳蝦。”一位京城百姓不屑道。
反而還是一位江湖人士不高興了,反駁道:“胡說,前幾天我還親眼見到一位銀鑼,隻出了一刀,便斬傷六品高手。”
對此,那位京城百姓的回答是:“可你們剛才不也說了,西域佛門即使是孩童,也不能小觑,我們大奉的武者能相提并論”
“這倒也是,本大俠行走江湖多年,從未見過如此厲害銅皮鐵骨,金光燦燦,不愧是西方高手。”
二樓,柳公子從護欄外收回目光,不忿道:“一群井底之蛙師父,那小和尚的肉身是怎麼回事”
“那是佛門獨一無二的鍛體神功,遠不是六品的銅皮鐵骨能媲美。”中年劍客歎息道。
“神仙打架,咱們在旁看個熱鬧便是了。”美婦人笑道。
柳公子不甘心,盯着自己未來的佩劍,現在是師父的佩劍,說道:“這把出自司天監的神兵,能不能破了他的肉身”
中年劍客“嗤”的一笑,不屑回答弟子天真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