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劍客“嗤”的一笑,不屑回答弟子天真的問題。
濃妝豔抹卻不顯媚俗的蓉蓉姑娘,蹙眉道:
“這三天來,上台較量的大多是江湖人士,偶爾有幾位官府的高手,但修為也不是太高。為何高品武夫也不出手”
“你也說了是高品武者。”中年美婦搖頭道:
“我們昨日去看過那小和尚,修為不高,仗着金剛神功立于不敗之地。高品強者自然有他們自己的驕傲,赢了不光彩,若是打破肉身時多費些功夫那就丢人了。”
中年劍客颔首,補充道:“朝廷不派高手出面,也是這個原因。對方讓一個小和尚擺擂,朝廷火急火燎的派高品強者打壓,誰更丢人堂堂大奉,這點氣度還是要有的。”
“所以就隻能吃個啞巴虧”柳公子皺眉。
雖然他平時行走江湖,一口一個狗官,一口一個皇帝昏庸,但這是自家事。
一旦有外人來削大奉臉面,柳公子立刻湧起同仇敵忾的情緒。
“那就看大奉有沒有年輕一代的高手。”中年劍客喝着酒。
同一時間,南城,酒樓。
穿着銀鑼差服的許七安站在瞭望台,觀賞着擂台上的打鬥,他的左邊是青衫劍客楚元缜,右邊是魁梧高大的魯智深恒遠。
此時,與淨思小和尚交手的是一位年輕的白衣劍客,修為不差,練氣境巅峰。也不知道是哪個名門大派的弟子。
這位白衣劍客使的劍法詭谲莫測,專攻淨思和尚的要害。
淨思小和尚紋絲不動,任由鐵劍在身上劈砍出道道火光,偶爾伸手撥弄一下刺向褲裆和眼睛的陰險招式。
身體雖然是金剛不敗,衣服卻不是,褲腰帶還是要保住的。
幾百招後,白衣少俠力竭了,無奈收劍,抱拳道:“甘拜下風”
台下噓聲一片,不管是京城百姓還是江湖人士,都很失望。
“這位好像是蝴蝶劍的師兄。”許七安指着擂台邊,一位英姿飒爽的俏麗女俠,說道。
廬崖劍閣的“蝴蝶劍”是與蓉蓉姑娘、千面女賊、以及雙刀門那位女刀客并列的江湖四枝花。
模樣确實俊俏,是位讓人眼睛一亮的美人。
恒遠和楚元缜聞聲,看了幾眼,便沒什麼性質的挪開目光。
“恒遠大師,這便是西域佛門獨有的煉體功法,屬于武僧體系。”楚元缜說道:“你不眼饞麼。”
“自然是饞的,”恒遠說。
許七安聽在耳裡,心裡微動。淨思小和尚施展的這門煉體功法,就是不需要烹煮、捶打,就能媲美銅皮鐵骨的煉體法門
“我也饞啊。”許七安吞了口唾沫。
恒遠看他一眼,“金剛經非一般人能修成,沒有佛法基礎的人,是不可能修成的。除非天生佛根。”
你說的這個佛根,它是正經的佛根麼許七安心裡吐槽。
“小和尚,老子來會一會你。”
這時,一位彪形大漢擠出人群,躍上擂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