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小姐撇撇嘴,不再說話,趁着父親沒在意,她又把目光投向打更人衙門。
等鬥法結束,我便在府上舉辦文會她暗暗心想。
另一邊,許平志憑借自己在京城任職多年的經驗,一個個涼棚的掃過,見到了認得出的大人物,當然,更多的是他不認識的大人物。
不過,以皇棚為核心,距離越近的,肯定是地位越高的大佬。
突然就有種登上京城權力舞台的錯覺,而這一切都是甯宴帶來的這次鬥法之後,甯宴若是勝出,他将聞名京城,聞名大奉若是輸了,恐怕要長時間遭人唾棄,史書若是再記一筆,他就得背千古罵名。
想到這裡,許二叔心情甚是複雜。
“老爺,你看那位公主,是不是那天來祭拜過甯宴的那位”嬸嬸也在觀看現場,并認出了清冷如蓮,皎皎生輝的懷慶公主。
許平志“嗯”了一聲,算是回應妻子。
嬸嬸接着說:“她身邊那位穿紅裙的公主也很俊俏,就是眼神似乎會勾人,瞧着不是很正經。”
許平志吓了一跳,低聲道:“胡說八道,不要在這種場合妄議公主,你想滿門抄斬嗎”
嬸嬸連忙閉嘴。
“有什麼說不得的大奉皇室沒一個好東西。”老阿姨淡淡道。
我們不認識你,你滾一邊說去許新年心裡腹诽。
許平志呼出一口氣,強迫自己不去搭理那個女人,告誡妻兒:“在這樣的場合,一定要多看多聽少說話,什麼都不做,就什麼都不會錯鈴音”
“鈴音”兩個字喊出口,聲音是變調的。
不知什麼時候,許鈴音邁着小短腿走到了青衣宦官面前,她昂着臉,指着桌上的吃食,懷着憧憬,說:
“伯伯,我能吃你的東西嗎”
看到這一幕的許平志,尾椎骨的麻意一直竄到天靈蓋。
魏淵身邊的金鑼們,眉頭同時皺了起來,心說這是哪來的稚童,如此不知禮數。
祭拜過許七安的楊開泰認出了小豆丁,忙說:“魏公,這是許甯宴的幼妹。”
金鑼們目光溫和的打量許鈴音,心說,這孩子不怕生,膽氣足,必成大器。
魏淵撚起一塊蜜餞遞過去。
許鈴音接過,幾口就吞掉了。
“蜜餞不是這麼吃的,含在嘴裡的時間越長,甜味就持久。”魏淵笑道。
“等甜完了,蜜餞就被别人吃光了。”許鈴音豎起小眉頭:
“我隻要不停的吃,就會一直甜伯伯,我還要吃。”
魏淵笑着又投喂了幾顆蜜餞,許鈴音吃了一會兒,有些不好意思的說:“伯伯怎麼不吃啊。”
魏淵笑着搖頭。
“是你自己不吃的啊,”許鈴音眨着純真清澈的眸子,小心翼翼的試探道:“伯伯不吃,我才把它們吃光的。”
“你能吃光”魏淵笑了,瞄了眼許鈴音的小肚子,再看看滿桌的瓜果、蜜餞和極品糕點。
“魏,魏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