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魏公”
許平志硬着頭皮過來,躬着腰,努力讓聲音不顫抖:“小女頑劣,您别與她一般見識。”
魏淵擡了擡衣袖,拿起一隻黃橙橙的梨遞給許鈴音。
姜律中見狀,笑道:“魏公陪孩子說說話,你且回去吧。”
許平志看了眼小豆丁,又看一眼将自己視若無物的魏淵,無奈的轉身離去。
“爹,你怕什麼大哥是銀鑼,深受魏公賞識,鈴音不會有事。”許二郎說道。
許平志歎口氣。
年輕人是不會懂魏淵的可怕的,經曆過山海關戰役的人,都不會認為魏淵是個和藹可親的人。
時間慢慢過去,魏淵身前的吃食越來越少,他看了眼許鈴音的小肚子,皺了皺眉,擡手按在她腦袋。
接着,又在女童身上各處按捏了許久。
“可惜了。”魏淵惋惜道。
“義父,怎麼了”楊硯問。
“這孩子骨壯氣足,先天根基深厚,隻是筋骨柔韌性太差,不适合練武。”魏淵搖頭。
“難怪這麼會吃,這女娃娃是飯桶吧。”南宮倩柔嘲笑道。
“tuituitui”許鈴音朝他吐口水,淺淺的小眉毛豎起:“你是壞人。”
她還記得這個漂亮的姐姐,來家裡騙人說大哥死了,害得爹和娘哭了好久。
南宮倩柔冷哼一聲,往懷裡抽出手帕,擦拭褲腿上的口水。
不知不覺,時間走到巳時,盤膝在涼棚下靜心打坐的度厄大師睜開了眼,聲音洪亮:“監正,你可知須彌芥子。”
“小把戲罷了”
九天之上,傳來監正的嗤笑聲。
在場,不管達官顯貴,還是外頭的百姓,一個個精神亢奮,情緒激動。
正戲開始了
隻見度厄大師從袖中取出一隻金缽,輕輕抛出。
“砰”
金缽重逾千斤,砸的石闆龜裂,深深嵌入地表。
一道純淨的金光從缽中升起,于高空展開,顯眼出一座高山,曲折的石階延伸向山林的盡頭。
山頂,隐約是一座寺廟。
“神仙手段”嬸嬸驚呆了,瞠目結舌。
除了修為在身的武夫,但凡是見到這一幕的普通人,沒有一個能管理好自己的表情,嘩然聲四起。
“義父,什麼是須彌芥子”南宮倩柔皺眉。
“這是佛門的一個典故。”魏淵看了眼對周遭事物視若無睹的許鈴音,淡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