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這是心照不宣的事,誰也不會說。可若是此番鬥法輸了,史書上記上一筆,那就相當于吧事情擺在明面上了。
後人研究這段曆史時,會認為,元景晚年,大奉國力衰弱,他這個皇帝,就不是中興之主,而是昏庸皇帝。
“不能輸,不管如何都要赢,有三次機會,如果許七安輸了,監正你最好選一個得力的人物。”元景帝一字一句道。
“竟是如此可怕的陣”
聽完恒遠解釋的楚元缜,大吃一驚。
“以許甯宴的心性,恐怕通不過八苦陣的考驗吧。”楚元缜沉吟道。
“或許,你應該自信一點,把“恐怖”去掉。”恒遠無奈道:
“這八苦陣是修禅的高僧用來磨砺佛心的,武僧陷入其中,輕則心境破碎,重則發狂,喪失理智。”
這楚元缜臉色微變:“佛門未免過于歹毒了,他們想毀了許甯宴”
恒遠沉聲道:“個作用”
“沒有氣機波動,沒有危險反饋,八苦陣法不會攻擊我。”許七安站在石碑邊,久久沒有踏前一步。
不管了,先破陣再說
許七安一腳踏上石階,進入陣法,刹那間,眼前景物變化,佛山淡去,台階淡去,黑暗遮住了視線。
“哇哇”
他旋即聽見了嬰兒啼哭聲,哭聲撕裂的黑幕,他看見了白色的牆壁,白色的床單,白色制服的人群。
一位護士捧着新生的嬰兒,真為他擦拭身子。
床上躺着臉色慘白,大汗淋漓的女人,她五官清秀,無比熟悉。
“媽”
下意識的,許七安喊出了聲。
這不是大奉許七安的出生,是長在紅旗下,生在新中國的許七安的出生。
孩子慢慢長大,經曆了最快樂的童年後,他被迫上學了。日複一日,年複一年的上學,沉重的課業支配了他的青春。
終于,熬到畢業,長大成人,打算踏入社會。
這時,已經明顯蒼老的父母,拍着他的肩膀,慚愧的說:“你終于警校畢業了,爸媽什麼都給不了你,你要自己努力奮鬥,買房買車娶媳婦,得靠你在自己。”
他進入單位,沒日沒夜的工作,為了攢夠房子首付,頭懸梁錐刺股,終于,他首付了一套房子。
問題又來了,沒錢裝修
許七安痛定思痛,離開單位,下海經商,生意失敗,開始了長達十年的奮鬥。
十年之後,他終于有了精裝修的房子,有了一些積蓄,是時候成家了。
這個時候,父親生病了一場大病讓他幾乎傾家蕩産,父親身子垮了,他得負責贍養兩位老人。
為此,交往多年的女友離他而去。
這時候我不是應該醉酒猝死了麼他很想自嘲一聲,但内心變的格外沉重。
畫面變幻,他終于在四十歲之前結婚了,娶了一個還算不錯的妻子,第二年孩子誕生,夫妻倆為了讓孩子讀上更好的學校,大吵一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