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要效果好,就算是寫在大奉律法裡的規矩,也有人铤而走險,更何況是潛規則呢
念頭到此,許七安看向沒心沒肺坐在一旁吃糕點的麗娜和許鈴音,說道:“今日你們别出門了,麗娜,白日裡,府上女眷的安危就靠你了。”
“好哒”麗娜一口答應。
這小黑皮雖然不大聰明,但是她能打啊許七安對她頗為放心。
至于被官場孤立,且不說孫尚書會不會把這件事傳出去,即使傳出去,他也不怕,身為魏淵的心腹,他的敵人太多了。
還怕被孤立
許七安可不是要走仕途的讀書人,他是打更人,兩者性質不同。前者需要名聲,需要官場認可。
而打更人,并不需要。
魏淵在,他就在,魏淵倒,他就倒。
許平志張了張嘴,沒發表意見,内心怅然且欣慰,欣慰的是侄兒成長了,不再是以前那個任他拍後腦勺的小子。
怅然則是再也拍不到這小子的後腦勺。
嬸嬸喜極而泣,拉着許七安的手不放:“大郎,家裡還是你最有出息,不枉費嬸嬸辛苦培養你長大。”
不是,嬸嬸你說這話,良心真的不會痛許七安疑惑道。
許玲月低聲說:“那,那後續怎麼辦”
嬸嬸的喜悅之情頓時凝在臉上,恍然間想起,對哦,還有後續呢。
“我會想辦法。”許七安沉聲道。
魏淵教他的第二步,他暫時還沒想好做,隻是心裡有一個模糊的念頭。
心情一下子低落的嬸嬸,就拿許鈴音出去,青蔥玉指用力戳她腦門,怒道:“就知道吃吃吃,生你有什麼用,還不如生個耗子。”
“娘,我肚子餓嘛。”許鈴音仰着小臉,委屈的說。
“你肚子什麼時候飽過”嬸嬸恨鐵不成鋼:“你親哥都大難臨頭了,你還在這裡吃。沒心沒肺的東西。”
許鈴音看了眼許七安:“大鍋不是好好的嘛,娘就是不想給我吃東西,然後自己一個人藏起來偷吃。”
嬸嬸氣的身子一晃。
許七安、許玲月和許平志有些尴尬。
麗娜捅了捅吃伴的小腰,低聲說:“你還有一個哥哥的。”
許鈴音想了想,發現自己确實還有一個哥哥的,頓時“嗷”的哭起來,嘴裡的糕點往下掉。
她一邊把掉在衣服上、腿上的糕點撿起來塞回嘴裡,一邊哭着:“二哥是不是也死了,我不要二哥死,嗷嗷嗷”
這時,門房老張進來,說道:“外面有一個姑娘,說要見玲月小姐。”
一家人頓時看向許玲月。
後者眉頭微皺,“哪家的姑娘,找我何事”
門房老張搖頭。
“請她進來吧。”許玲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