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新年和許七安投以困惑的眼神,難不成還真要讓麗娜在京城住五年,甚至二十年
那束脩費也太高昂了吧。
對此,許平志笑呵呵的說道:“鈴音隻是個女孩兒,又不争做天下第一高手。能學一點是一點,就算無法出師,也不打緊。
“你們兩個啊,就是心氣太高,事事都要争做頭部。”
許新年和許七安沒話說了,覺得二叔爹說的有道理。
麗娜摸了摸許鈴音的頭,“你要是跟我回南疆,我爹肯定收你做親傳弟子。最多十年,你能搬起一座山。”
許七安腦海裡浮現相應畫面,十年後,長大的許鈴音扛着一座大山,每一步都造成地震般的效果,開心的說:
大鍋,我回來啦,送一座山給你,接好哦
許家有女初長成,力拔山兮氣蓋世許七安打了個寒顫。
黎明前夕,天色青冥。
一隻橘貓邁着優雅的步伐,穿梭在空曠寂靜的街道,來到了孫府大門外。
它輕盈的躍上臨街一棟房子的屋脊,四處眺望,然後躍下屋脊,快速竄到孫府大門口。
接着,橘貓喉嚨滾動,凸顯出一個圓形輪廓,慢慢擠出喉嚨。
那是一面小巧的玉石鏡,它被吐出後,未曾落地,而是懸浮于空,鏡面光華一閃,抖落出一位昏迷不醒的公子哥。
橘貓張開嘴,将玉石小鏡納回腹内,翹着尾巴,快速離去。
又過了一刻鐘,打着哈欠的老門房打開大門,看見了躺在地上的華服公子哥,他吓了一跳,看清公子哥的容貌後,激動的跑進府裡。
俄頃,幾名仆人匆忙而來,擡着華服公子哥進府。
孫尚書聞訊趕來,見兒子躺在錦塌昏迷不醒,一顆心瞬間提起。
“老爺,少爺他隻是昏迷,沒有受太重的傷。”站在床邊的老管家說道。
“什麼叫沒有受太重的傷”孫尚書眉毛揚起。
“少爺被抽了幾十鞭,皮開肉綻,所幸都是皮外傷,敷藥後已經沒有大礙。”老管家低下頭。
“混賬言而無信”
孫尚書臉色鐵青,又心疼又憤怒,但随後,似乎想到了什麼,沸騰的怒火忽然散去。
沉默了片刻,孫尚書歎道:“回來就好。”
浩氣樓,茶室。
“譽王早已沒有争名奪利的心思,所以能還我人情,倘若他還是當初那個譽王,恐怕不會輕易答應我。至于曹國公,他和鎮北王的副将聯合,謀劃我的金剛不敗。
“我記得魏公說過,朝堂之争就是利益之争,要學會妥協。于是我就答應他的要求。”
許七安捧着茶,坐在采光通透的茶室裡,扭頭,看向瞭望台上,曬着太陽,眺望風景的魏淵。
“不錯,你悟性是有的,可惜脾性難改,不适合朝堂。”魏淵颔首。
“主要是魏公教的好。”許七安謙虛道。
魏淵笑了笑,雙手按在護欄,望着春和日麗的景色,許久後,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