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似乎很開心。”她說。
“當然,許七安身上秘密越多,意味着他越不是常人,将來助我屠魔的勝算越大。”橘貓悠然道。
洛玉衡嘴角一挑,“呵”一聲:“他身上那些饋贈,都是要支付代價的。師兄你樂觀的太早了。”
聞言,橘貓臉色僵硬,繼而感慨道:“他身上全是糊塗賬,将來清算的時候,希望能安然度過吧。到時候,身為道侶的師妹,你要相助他。”
“我自然”洛玉衡下意識的說道,然後醒悟過來,怒道:“滾出去。”
皇宮。
老太監小跑着沖進皇帝的寝宮,興奮的嚷嚷道:“陛下,陛下,大喜事”
盤膝打坐的元景帝立刻睜眼,沒有怪罪老太監的失禮,但也沒流露喜色,反而歎息道:“是楚元缜赢了吧,呵”
赢了又如何,不過是替國師赢來三招先機,二品和一品的差距,不是三招能彌補的。
“不是不是,”老太監興奮道:“陛下,天人之争沒有打起來,被許銀鑼阻止了。”
元景帝瞳孔略有收縮,被突如其來的消息所震驚,他身體微微前傾,追問道:“怎麼回事,如實說來。”
老太監當即把侍衛傳來的消息,如實彙報。
其中,包括許七安的出場,許七安的尬詩,許七安當着群衆的面,與李妙真和楚元缜立約,以及戰鬥過程等等。
老太監谄媚的笑着:“如此一來,陛下就不用擔心國師的事。哎呦,許銀鑼真是太厲害了,莫名的讓人心安呐。”
就像之前的鬥法,就像京察之年中出現的樁樁大案,隻要許銀鑼在,總能完美解決。
說完,老太監發現元景帝愣愣發呆,不知在想什麼。
“陛下”
元景帝瞳孔微動,恢複靈光,從沉思中擺脫,他似與老太監說話,似喃喃自語:“朕記得,鎮北王當年,都不如他”
老太監立刻低頭,不敢發表意見。
另一邊,心情複雜的金鑼們返回打更人衙門,姜律中想了想,道:“不如我們一起去見魏公,将此事告知他”
南宮倩柔冷笑道:“去替許七安邀寵麼。”
表情如雕刻般終年不變的楊硯淡淡道:“聊一聊無妨。”
隻有武道相關的事,才能讓這個面癱男人提起興趣來,對于楊硯來說,如果冰冷的世界裡有一個溫暖的港灣,絕對不會是令男人向往的深淵,而是“武道”二字。
八位金鑼進了浩氣樓。
茶室裡,魏淵握着一卷書,手邊擺着茶和糕點,于早晨燦爛的陽光裡悠閑看書。
“你們回來了。”
魏淵頭不擡,接着說道:“讓我猜猜誰赢了,嗯,李妙真新晉四品,根基未穩。楚元缜的修行之道是劍走偏鋒,兩人本該半斤八兩,但我聽許七安說,楚元缜自創養劍意竅門,三尺青峰藏于鞘中數年不出,如果他出劍”
聽着魏淵自顧自的說着,好似運籌帷幄的智者,分析天人之争的結果,楊硯幾次三番想開口喊停,告訴義父:
您别瞎猜了,事情根本不是您想的那樣。
但被姜律中等一幹金鑼用眼神,或手腳制止。
“所以我覺得”魏淵察覺到下屬們的小動作,見楊硯一臉難受,他皺眉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