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覺得”魏淵察覺到下屬們的小動作,見楊硯一臉難受,他皺眉問道:
“有事”
楊硯立刻點頭,沉聲道:“義父,許七安赢了天人之争。”
說出這句話,楊硯如釋重負,不用尴尬的看着義父表演。
“”
魏淵少見的愣住,沒有表情的愣住,繼而愕然道:“你說什麼。”
“今晨卯時,許七安強行幹預天人之争,一人約戰兩位道門傑出弟子,與他們約定,欲天人之争,先打敗他金身”南宮倩柔知道楊硯不喜歡長篇大論說話,接替他把戰鬥過程告訴魏淵。
“雖然是用了儒家的法術才赢下楚元缜和李妙真,但不可否認,許甯宴的金身已經強大到不輸四品武者的肉身。”姜律中感慨道。
其他幾名金鑼同步感慨,今日之前,他們議論許七安,還帶着俯視的心理。但今日之後,許七安在他們心裡,地位從有潛力的晚輩,晉升為比他們稍差,但遲早會追平的人物。
魏淵久久無法平靜,而後想起自己剛才的一通分析,解釋道:“哦,這是我沒有想到的。”
幾位金鑼心裡暗笑,但他們受過專業訓練,輕易不會笑。
魏淵掃過衆人,道:“你們先退下吧,本座看書,需靜。”
衆金鑼轉身的同時,魏淵提筆,刷刷刷寫了好幾張條子,然後召來吏員,道:“給幾位金鑼送去。”
“嘿嘿,難得看到魏公出糗,心裡莫名的覺得舒坦。”踩着樓梯,姜律中笑哈哈的說。
“都怪楊硯,屁事都憋不住,被魏公察覺了。”張開泰指責楊硯。
南宮倩柔也露出了些許笑容。
他也覺得偶爾讓義父出糗,是件令人身心愉悅的事。
“哈哈哈。”衆金鑼同時笑出了聲。
“無聊。”楊硯淡淡評價。
姜律中楊硯等金鑼剛下樓,身後傳來吏員的呼喊:“幾位金鑼稍等,魏公有條子給你們。”
金鑼們茫然接過,展開條子一看,個個呆若木雞,愣在原地。
“我,我守夜增加一個月,理由是半夜時常擅自離開衙門哪裡有時常,我就偷溜去教坊司而已,隻有一次。”姜律中目瞪口呆。
“我罰俸三月,因為折騰死了一個死刑犯。”南宮倩柔嘴角抽搐。
“我罰俸兩月,理由是,楚元缜當年敗給了我,現在擁有不輸我的戰力。魏公認為我修行懈怠可我已是四品巅峰,沒有機緣,不可能晉升三品。”
“我罰俸一月,你這算什麼,我的理由是出門是先邁左腳,魏公覺得我對他不尊敬”
然後,金鑼們同時看向楊硯,他手頭空空如也,沒有紙條。
“有趣”楊硯淡淡評價。
“”衆金鑼。
茶室。
“堪比四品肉身的金剛神功,堪比四品肉身的金剛神功”魏淵指頭敲擊桌面,喃喃自語。
許七安啊許七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