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理寺丞連忙追問,道:“許大人有話直說。”
許七安擲地有聲:“這意味着可能遭遇危險,比如伏擊,針對王妃的伏擊。”
兩位禦史,大理寺丞眉頭一跳,臉色轉為嚴肅。
刑部的陳捕頭表情不變,似乎對此早有預料。
褚相龍見狀,自己知道再一味的否認,隻會衆叛親離,哼道:
“王妃此次北行,确實另有目的,但許七安不必危言聳聽。王妃離京之事,就連你們都不知道,何況旁人
“伏擊也是要提前準備的,咱們一路北行,走的是最快的水路,王妃随行的事又秘而不宣。又怎麼會遭遇埋伏呢。”
大理寺丞等人緩緩點頭,認為褚相龍說的有理。
他們也是出發之後,才發現船上有女眷,後來慢慢察覺女眷裡竟有淮王妃。連他們都是出發後才知道此事,試想,可能存在的敵人,又如何伏擊
根本來不及嘛。
“虛驚一場,虛驚一場”大理寺丞吐出一口氣,臉色有所好轉。
許七安笑呵呵道:“幾位大人稍安勿躁,聽我把話說完,你們再做考慮。”
他這才把目光移到攤開的地圖,指着上面的某個,說道:“以船隻航行的速度,最遲明日傍晚,我們就會通過這裡。”
衆人走到桌邊看去,那是一處水流湍急的流域,狹窄,兩側高山環繞。
“這裡,如果真的有人要在兩岸埋伏,以水流的湍急,我們無法快速轉向,否則會有傾覆的危險。而兩側的高手,則成了我們上岸逃跑的阻礙,他們隻需要在山。簡而言之,如果這一路會有埋伏,那麼絕對會在此處。”
許七安的話,讓衆人剛剛放松的情緒,再次緊繃。
褚相龍盯着地圖看了片刻,反駁道:“這一切的前提是有敵人埋伏,而剛才我也說過,敵人根本沒有時間提前設伏。
“隻要度過這裡,我們一旬内就能抵達劍州,屆時有王爺的軍隊迎接,大功告成。而如果走陸路,拖上半個月,那才是夜長夢多。”
雙方各執一詞,争執不下。
大理寺丞等人猶豫不決,雙方都有道理,卻又都有弊端,選哪個感覺都不穩妥。
那我就再給你們加把火許七安嗤笑道:
“走陸路固然是夜長夢多,卻還有回旋的餘地。如果我們明日在此遭遇埋伏,那就是全軍覆沒,沒有任何機會了。”
兩位禦史和大理寺丞的表情立刻變了。
“我同意許大人的決定,改換路線。”刑部陳捕頭率先說道。
“本官也同意許大人的決定,速速準備,明日改換路線。”大理寺丞立刻附和。
兩位禦史也選擇支持許七安,因為他的話,擊官們的要害。相比起可能更麻煩,更累人的陸路,一波團滅的水路更讓人畏懼。
沒人敢拿身家性命去賭。
褚相龍臉頰肌肉抽了抽,心裡狂怒,狠狠盯着許七安,道:“許七安,本官要與你賭一把,如果明日沒有在此流域遭遇埋伏,如何”
許七安雙手按桌,不讓分毫的對視:“以後,使團的一切由你說了算。但如果遭遇埋伏,又如何”
褚相龍道:“你說一,我絕不說二。”
許七安撇撇嘴,不屑道:“現在我說一,你敢說二少來這套,給老子來點實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