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王妃瑟瑟發抖,俏臉血色盡褪,結結巴巴道:“我是服侍王妃的婢女,真正的,真正的王妃不在這裡。”
紅裙女子歎息一聲,“這個回答我很不滿意,就賞你一個吻吧。”
她低頭含住假王妃的嘴唇,當着三個雄性的面,與她激烈舌吻。
假王妃眼睛陡然滾圓,四肢劇烈抽搐,似乎遭遇了極為痛苦的事。她的臉頰快速幹癟,血肉消融,變成一具皮包骨頭的幹屍。
紅裙女子滿足的長歎一聲,容光煥發。
看到這一幕,被蛛網纏縛的婢女們面無血色,有的渾身痙攣似的顫抖,有的崩潰大哭,害怕下一個就輪到自己。
王妃也在其中,她怔怔的望着貼身丫鬟的慘死,悲痛傷心之餘,心裡竟有些羨慕。
因為她知道自己将面臨的結局是什麼,落入蠻族手裡,死也許都是一種奢望。
沒人能救我,沒人能在四名北方強者手底下救我,除非淮王親臨王妃戰戰兢兢的想着。
終于還是落到這一步了,離京時憂心忡忡,既有即将見到鎮北王的恐懼,也有對前路忐忑的迷茫和擔憂。
直到那天在甲闆上見到小銀鑼,她忽然心裡安定許多,隻覺得路途中,好歹會一帆風順。
這種感覺很奇怪,歸根結底,大概是那小子的戰績着實彪悍,讓她從心底覺得有安全感。
而後是官船在流石灘遇伏,擔憂變成了現實,她的心一下子揪起來。
這才有了不久前,小心翼翼試探許七安,問他會不會抛棄王妃。
那個時候,她頭一次有了弱質女流,依附一個男人是怎樣的心情。
他的回答讓人失望。
到了現在,王妃已經不抱任何希望,在大奉,能單槍匹馬把她從四名四品武夫手裡解救的人,屈指可數,不,大概隻有鎮北王一個。
而他此時身在北方。
聽起來,使團那邊似乎無恙,他們沒能奈何許七安王妃眼裡蓄滿淚水,心裡稍稍得到了些安慰。
“褚副将,不如你來告訴我,誰是王妃”紅菱拎着奄奄一息的褚相龍,把他丢在婢女們面前。
褚相龍目光閃過衆婢女,咧嘴:“誰告訴你們王妃在這裡王妃根本沒有離京,你們中計了。”
王妃心裡湧起兔死狐悲的悲涼,這個副将雖然讨厭,但對淮王确實忠心耿耿。
湯山君陰森森道:“那我便把這些女人全吃了。”
“吃,趕緊吃”
褚相龍喘着粗氣,冷笑道。
王妃心裡一沉,褚相龍想她死,淮王得不到的東西,就算摧毀,也不能落在北方蠻族手裡。
“他說謊。”
聲音從密林間傳來,衆人扭頭望去,一個穿白衣的年輕男子走了出來,負手而立,笑容淡淡。
“你來的正好。”
“巨人”紮爾木哈甕聲甕氣道:“用你的望氣術看看,誰是王妃”
“看不到。”白衣術士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