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是大奉的皇後。
許七安勾搭的這些女人裡,自然不會包括懷慶臨安以及國師。所以,王妃對他的說法嗤之以鼻,并傲嬌的擡了擡下巴。
“離京快一旬了,僞裝成婢女很辛苦吧。我忍你也忍的很辛苦。”許七安笑道。
“什麼意思”王妃一愣。
“那天晚上咱們在甲闆上,我就想摘你手串了,但又不像節外生枝,畢竟我是主辦官,得為大局考慮。”
王妃表情呆滞,愕然看着他,道:“你,你那時候就猜到我是王妃了”
騙人的吧,她明明僞裝的那麼好,晚上常常為自己的演技喝彩,認為自己把婢女的角色演的如火純情,誰都沒認出來。
“準确的說,你在王府時,用金子砸我,我就開始懷疑。真正确認你身份,是咱們在官船裡相遇。那會兒我就明白,你才是王妃。船上那個,隻是傀儡。”許七安笑道。
棄船走陸路後,看見假王妃,許七安心裡毫無波瀾,甚至更加肯定她是冒牌貨。
理由很簡單,他以前寫過日記,日記裡記錄過王妃的一個特征。
我,我暴露的這麼早王妃張了張嘴,說不出話來,想起自己這幾天的表現,一股恨不得掘地三尺把自己埋掉的羞恥感湧上心頭。
“跟你說這些,是想告訴你,我雖然好色試問男人誰不好色,但我從來不會強迫女子。咱們北行還有一段路程,需要你好好配合。”許七安寬慰她。
大奉許銀鑼從不強迫女子,除非她們想開了。
還是無法逃脫北上的命運王妃抿了抿嘴,略有失落,黯然沉默半晌,問道:“我們什麼時候與使團會合”
少年銀鑼擡起頭來,火光映照他的臉,嘴角勾起,露出意味莫名的笑容:“誰說我們要和使團會合”
這一晚,榕樹“沙沙”作響,什麼都沒發生。
清晨,第一縷晨曦照在她臉上,耳邊是清脆悅耳的鳥鳴,她于淺睡中醒來,看見篝火已經熄滅,上面架着一個大鐵鍋,粥香撲鼻。
王妃肚子咕咕叫了兩下,她難掩驚喜的來到篝火邊,揭開鐵鍋,裡面三五人份量的濃粥。
此外,邊上還有幹淨的碗筷。
他哪來的鍋煮粥,不,他哪來的米哪來的幹淨碗筷王妃給自己盛了一晚粥,喜滋滋的喝起來。
濃稠香甜,溫度恰好的粥滑入腹中,王妃回味了一下,彎起眉眼。
昨兒啃完兩個兔腿,胃就有點不舒服,半夜爬起來喝水,又發現水被那家夥喝完了。現在是口幹舌燥加腹内空空。
這一碗清甜的粥,勝過山珍海味。
這時,腳步聲從遠處傳來,踩着草甸的許七安返回,他換上了一身便衣,戴着貂帽,似乎剛洗完澡。
“那邊有條小河,附近無人,适合洗澡。”許七安在她身邊坐下,丢過來皂角和豬鬃牙刷,道:
“你要不要洗澡”
王妃兩隻小手捧着碗,審視着許七安片刻,微微搖頭。
“不髒嗎”許七安皺眉,好歹是千金之軀的王妃,居然這麼不講衛生。
“你才髒。”王妃不識好人心的反唇相譏。
她才不會洗澡呢,那樣豈不是給這個好色之徒可乘之機萬一他在旁偷窺,或者趁機要求一起洗
是啊,女神是不上廁所的,是我覺悟低許七安就拿回豬鬃牙刷和皂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