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女神是不上廁所的,是我覺悟低許七安就拿回豬鬃牙刷和皂角。
王妃連忙說:“漱口是需要的。”
她胃口小,吃了一碗濃粥,便覺得有些撐,一邊打量豬鬃牙刷,一邊往河邊走。
主要是懷疑這牙刷是許七安用過的,但她沒有證據。
等她刷完牙回來,鍋碗都已經不見,許七安盤坐在灰燼邊,凝神看着地圖。
“我們接下來去哪兒”她問道。
“三黃縣。”
許七安沒有故意賣關子,解釋說:“這是楚州與江州相鄰的一個縣,有打更人培養的暗子,我想先去找他,打探打探情報,而後再逐步深入楚州。”
血屠三千裡的案子撲朔迷離,似乎另有隐情,在這樣的背景下,許七安認為暗中查案是正确的選擇。
過于高調的話,會讓自己,讓同伴陷入危局。
楊硯率領的使團,是明面上的幌子。
穩打穩紮的計劃王妃微微颔首,又問道:“那些東西哪裡去了。”
“要你管。”許七安毫不留情的怼她。
兩人繼續上路,避開官道,走山間小道,田埂,或直接翻山越嶺。
整整一天,某個小氣的女人再沒有和他說過一句話。
走山路也有好處,沿途的風景不差,青山綠水,白雲悠悠。
偶爾能見到傲立崖上的青松,亭亭如蓋。也能見到路邊盛放的野花,樸實而堅韌。
許七安是個憐香惜玉的人,走的不快,偶爾還會停下來,挑一處景色秀麗的地方,悠閑的歇息小半時辰。
與她說一說自己的養魚經驗,往往招來王妃不屑的冷笑。
半旬之後,使團進入了北境,抵達一座叫宛州的城市。
宛州是小州,比縣大比郡小,宛州土地肥沃,适合耕種,是楚州的糧倉之一。
此地建築風格與中原的京城相差不大,不過規模不可同日而語,又因附近沒有碼頭,所以繁華程度有限。
楊硯出示了朝廷文書後,城門上的最高将領百夫長,親自帶隊領着他們去驿站。
使團剛在驿站休整下來,楊硯洗了個熱水澡,剛要坐下來喝茶,宛州刺史來了。
知州大人姓牛,體格倒是與“牛”字搭不上邊,高瘦,蓄着山羊須,穿着繡鹭鸶的青袍,身後帶着兩名衙官。
“下官不知幾位大人大駕光臨,有失遠迎,有失遠迎”
牛知州态度極為謙卑,與大理寺丞和兩名禦史還有楊硯見禮後,問道:“敢問,幾位大人所來何事”
楊硯不擅長官場交際,沒有作答。
大理寺丞取出早就準備好的文書,笑容滿面的遞過去,并三言兩語與知州開始稱兄道弟。
牛知州與大理寺丞寒暄完畢,這才展開手書,仔細閱讀。
看完文書後,牛知州表情極為古怪,甚至覺得荒謬,目光掃過衆人,試探道:“敢問,哪位是許銀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