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群人竟妄想把皇室臉面踩在腳下,讓天下人唾棄。
可笑。
群臣裡,阙永修差點控制不住自己的笑聲,臉上難掩愉悅,魏淵也好,王首輔也罷,以及其他文官,終究是臣子。
手段再怎麼高超,在陛下眼裡,也不過爾爾。
此案之後,他不但平安度過,還能論功行賞。護國公爵位傳到現在,終于再次于自己手中崛起。
愉悅的時間很快過去,直到老太監高喊着:退朝
阙永修便知道,此事已塵埃落定,魏淵和王首輔回天無力。
諸公們出了金銮殿,步伐匆匆,似乎不願多留。
“曹國公,夜裡去教坊司耍耍吧,在北境多年,我都快忘記教坊司姑娘們的水靈了。”
阙永修心情不錯的找曹國公攀談。
曹國公皺了皺眉,他這樣的身份,是不屑去教坊司的,家中美貌如花的女眷、外室,數不勝數,自己都臨幸不過來。
但看阙永修一臉盛情,曹國公便點頭道:“行”
說完,他又搖頭:“你這幾日還是别出門了,留在府上,若是想睡教坊司的女人,便讓她去護國公府就成。何須自己前去”
阙永修想了想,覺得有理:“那我便在府中設宴,邀請同僚好友,曹國公一定要賞臉前來。”
“那是自然”
曹國公笑着應是,突然注意到前方文官們停了下來,聚在午門前不走。
他心裡湧起不祥預感,低聲道:“走,過去看看。”
阙永修有些茫然,随着他一起前去午門口,擠開人群,隻見午門外,站着一個人。
此人一身布衣,身材昂藏,拄着刀,站在午門外,擋住了群臣的去路。
在他不遠處,站着一襲白衣,一襲紅衣。
“許七安,你又擋住午門作甚你這次想幹什麼”
刑部孫尚書,條件反射般的喊了出來。
文官們驚怒的審視着他,如此熟悉的一幕,不知勾起多少人的心理陰影,
尤其是孫尚書,他已經被姓許的作詩罵過兩次。
許七安他就是楚州屠城案時的許七安,聽曹國公說,是鄭興懷的支持者阙永修皺了皺眉,諸公話裡的意思,此人堵過一次午門
許七安環顧群臣,目光平靜:“哪個是阙永修還有曹國公,你們倆出來。”
曹國公皺了皺眉,不祥預感更甚。
“呵,這人竟如此膽大包天,這是想罵我嗎以為有魏淵做靠山,以為罵過文官一次,就可以罵我”
護國公阙永修嗤笑一聲,眼神陰冷:“當本公和那些文官一樣,隻會動嘴皮子”
曹國公沉聲道:“這人修為不弱,也不知道發什麼瘋。”
阙永修嗤之以鼻,忽然說道:“你說我在這裡斬了他,陛下會不會怪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