歡呼聲和喝罵聲一同爆發,甚嚣塵上。
“大奉能出一位許銀鑼,真是上天垂青啊。”
“可惜,許銀鑼現在不是官了。”
“不是官又如何,他依舊是大奉的英雄。”
至于罵聲
“昏君,這個昏君,難道楚州人就不是我大奉子民”
“修道二十年是昏君,縱容鎮北王屠城,這就是暴大奉遲早有一天要亡在他手裡”
罵聲很快就消停下去,被周圍的官兵給鎮壓下去,但百姓依舊小聲的咒罵,或在心裡咒罵。
而官兵也沒有真的要對這些犯大不敬之罪的百姓怎麼樣。
皇帝下罪己诏,本身就是認錯,就是在給百姓一個發洩、謾罵的渠道。
國子監。
原本讀書聲郎朗回蕩的,天下學子的聖地之一的國子監,此時到處都是感慨激昂的斥責聲和怒罵聲。
讀書人罵起人來,可比老百姓要花樣百出的多。
“鎮北王死不足惜,隻是沒想到連陛下也昏君啊,這是亡國之象,怎能讓他如此胡來,監正,監正難道事先并不知道”
“滿朝諸公無一男兒,我等苦讀聖賢書,竟要與這群沒有脊梁的讀書人為伍”
“非得許銀鑼刀斬二賊,把此事鬧的天翻地覆,他們才敢與陛下硬抗,呸,換成是我,當場便以頭搶地。”
“武夫雖以力犯禁,但遇到此等喪盡天良之事,也隻有武夫能力挽狂瀾。”
“唉,将來史書上記這一筆,讀書人顔面盡失啊。可惜許銀鑼非我儒家讀書人。”
這時,一個年輕學子跑進來,興奮的說:“諸位諸位,我剛才聽到一個好消息。”
院内衆學子看過來,紛紛皺眉。
盡管皇帝下罪己诏,承認此事,沒讓忠臣含冤,但這件事本身依舊是黑色的悲劇,并不值得興奮。
那位年輕學子迎着衆人,激動道:“我聽說,今日雲鹿書院的院長趙守,出現在朝堂,當着諸公和陛下的面,說,說許銀鑼是他入室弟子。”
什麼
一下子,院内氣氛轟的炸開,學子們露出興奮且激動的表情,大步迎了上來。
“許銀鑼是雲鹿書院的學子”
“趙院長的入室弟子,此,此言屬實”
幾個學子臉色漲的通紅,拽緊那人的袖子,大聲追問。
這時候,我如果說是玩笑話,會被揍的吧那人心裡嘀咕一聲,點頭道:“此事官場有在傳,非我空穴來風之詞。”
“哈哈哈,今日接連喜事,當浮一大白,走,喝酒去。”
“今日不讀書人了,放縱一回。”
一直以來,大奉詩魁是武夫出身,這是所有讀書人心裡的刺兒,每次提及,既感慨欽佩,又扼腕歎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