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若不是那姓許的小雜碎,咱們位置早就挪了。”秦元道咬牙切齒。
一位官員舉杯,笑道:“秦侍郎無需惱怒,那許七安自身難保,得罪了陛下,遲早要被清算,先打了大的,再收拾小的,他離死不遠了。”
“喝酒喝酒。”
推杯換盞,縱聲談笑。
“大郎,外頭有人送信給你。”
前廳裡,門房老張呈上密信。
正把許鈴音當毽子踢上踢下的許七安,放下幺妹,邊伸手接信,邊問道:“誰送的信”
門房老張搖頭:“人在外面,沒說替誰送的,他還說等您回信。”
“大哥,繼續玩呀”
許鈴音享受過飛一般的感覺,就不再甘心當一個生活在地上的蠢小孩了。
八爪魚似的抱住許七安的腿,死活不松。
許七安踢了踢,沒踢飛,心說這傻小孩的力氣越來越大了。
“太平”
他喊了一聲。
呼嘯聲傳來,太平刀從房間裡飛出,連刀帶鞘,懸在許七安面前。
許鈴音驚呆了,昂着小臉,一臉蠢樣。
許七安把她抱起來,讓她像騎魔法掃帚的女巫一樣騎上太平刀,然後一拍許鈴音的小屁股蛋,大聲道:
“去吧,魔法少女小豆丁”
太平刀帶着她飛出前廳,空中傳來小豆丁的沒心沒肺的笑聲。
許七安展開信紙閱讀,信是臨安送來的,講述了近幾日朝堂之争的情況,委婉的請求能不能請他去探一探魏淵的口風。
這不像是臨安的風格,是陳妃還是太子慫恿我記得魏公說過,王黨裡有不少太子的支持者,說起來,斬了兩個國公後,我就一直沒去看望過臨安。
哎,主要是事情太多了,一件接一件,疏忽了她
臨安和懷慶不一樣,懷慶不需要哄,但臨安是很希望陪伴的女孩子。
“你讓他轉告主子,就說我知道了。”
許七安打發走門房老張,坐在圓桌邊,不由回想起了今早魏淵說的話:
這件事我不會管。
昨天許二郎散值回府,與他說過朝堂上的事,許七安留了個心眼,今早去打更人衙門找魏淵探口風,才知道這不是一場尋常的争鬥。
元景帝要動王首輔。
“對我來說其實是個機會,二郎雖然和王小姐眉來眼去,卻并沒有進入王首輔的視線裡。而且,雲鹿書院學子的身份,以及我的緣故,他很難在官場更進一步,除非投靠王首輔。
“但王首輔出身國子監,天生抗拒雲鹿書院學子。現在,不正是一個機會麼。我手頭掌握着很多官員和曹國公貪贓枉法的罪證,這些政治籌碼本來就是一部分要給魏公,一部分給二郎。